青萍鎮的秋雨總是來得纏綿,淅淅瀝瀝的雨絲打在護民盟總堂的窗欞上,發出細碎的聲響。林驚塵坐在窗邊,手里捧著一本泛黃的舊卷宗——這是昨天整理父親遺物時發現的,里面記錄著鑄劍盟當年的舊事,其中一頁夾著半張殘缺的圖紙,上面畫著復雜的紋路,看起來像是某種兵器的零件,右下角還印著一個模糊的黑色印記,像極了焚天門的圖騰。
“這圖紙……怎么會在爹的遺物里?”林驚塵皺著眉,手指輕輕撫摸著圖紙上的紋路。他記得父親曾說過,鑄劍盟當年被毀后,所有與焚天門相關的東西都被銷毀了,怎么還會留下這樣一張圖紙?而且這圖紙上的紋路,他總覺得在哪里見過,卻一時想不起來。
“老林,發什么呆呢?”蘇慕推門走進來,身上帶著淡淡的雨水氣息,手里拿著一封濕漉漉的信,“剛收到西域分盟的急信,說那邊發現了幾個行蹤詭異的人,穿著黑色長袍,戴著面具,還在沙漠里挖什么東西,看起來像是在尋找什么寶藏。”
林驚塵接過信,快速瀏覽一遍,眉頭皺得更緊:“黑色長袍,戴面具……這打扮,和當年焚天門的人一模一樣。難道是還有余黨沒被清理干凈?”
“我也覺得不對勁。”蘇慕走到桌邊,拿起那半張圖紙,“這是什么?看起來像是某種兵器的圖紙。”
“是昨天整理我爹遺物時發現的,夾在鑄劍盟的舊卷宗里。”林驚塵沉聲道,“你看這右下角的印記,像不像焚天門的圖騰?還有這紋路,你有沒有覺得眼熟?”
蘇慕仔細看了看,突然臉色一變:“這紋路……我在黑風寨錢通的密室里見過!當時我以為是普通的裝飾,現在看來,可能和這圖紙有關!而且這圖騰,比當年焚天門的圖騰多了一道裂痕,像是后來加上去的,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”
林驚塵心里一沉:“錢通的密室?這么說,這圖紙和錢通有關?可錢通不是早就死了嗎?他怎么會和鑄劍盟的舊圖紙扯上關系?”
兩人正說著,陳默匆匆走了進來,手里拿著一個藥盒,臉色凝重:“老林,蘇小子,你們快看看這個。”他打開藥盒,里面放著一株枯萎的植物,葉子呈暗紅色,邊緣還帶著黑色的斑點,“這是今天早上在學堂后面的菜園子里發現的,清心草旁邊長出來的,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植物,用銀針試了試,竟然有毒!”
林驚塵和蘇慕湊過去,仔細看著那株植物。這植物的根部纏繞著一根細細的黑色絲線,絲線的末端系著一個小小的黑色令牌,上面的印記和圖紙上的一模一樣,只是多了一道裂痕。
“這令牌……和圖紙上的印記是同一個!”蘇慕驚訝地說,“還有這植物,看起來像是被人故意種在清心草旁邊的,目的是什么?難道是想污染清心草?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林驚塵拿起那株植物,放在鼻尖聞了聞,一股淡淡的腥氣撲面而來,“這毒很特殊,不會立刻致命,但會慢慢滲入土壤,污染周圍的植物。要是清心草被污染了,以后煉制清心丹就會出問題,到時候要是再有人修煉淬火秘術,咱們就沒法治了。”
陳默臉色一變:“這么說,有人故意針對咱們護民盟?而且還和當年的焚天門有關?”
林驚塵點了點頭,心里滿是疑惑:“從這張圖紙,到西域的黑衣人,再到菜園子里的毒植物,這背后肯定有人在策劃。而且這個人,不僅知道鑄劍盟的舊事,還了解咱們護民盟的情況,甚至可能……是咱們認識的人。”
“認識的人?”蘇慕皺著眉,“難道是之前改邪歸正的那些人?比如黑狼?”
“不-->>太可能。”林驚塵搖了搖頭,“黑狼這些年一直在糧倉做事,盡心盡力,沒什么異常。而且他對鑄劍盟的舊事一無所知,不可能有這張圖紙。”
三人沉默了片刻,蘇慕突然說道:“對了,我記得當年錢通死后,他的密室里還有一個暗格,里面放著一本日記,當時我沒來得及看,后來就忘了。說不定那本日記里有線索,咱們可以去黑風寨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