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知微抿了抿唇,沒有說話。
“你報我的名字取衣服,我和蘭蘭先去相館等你。”
喬家之前值錢的東西都被人拿走,包括姐妹倆的自行車,現在出門基本靠走或是坐公交車。
坐公交車要等,反而沒有自行車那么快。
”你叫上景年吧,讓他開車過來接你們,等會也可以試試你所說的造型。”周煜又補充。
喬知微應下,“等一會兒,我給你拿取衣服的錢。”
喬知微拿了五百六十塊錢出來送到周煜手上就回屋了。
她給霍景年打了個電話,半個小時后門口就響起了車子的聲音。
“是景年哥來了。”喬知蘭說道。
喬知微提上她早就收拾好的化妝工具和喬知蘭一起出來。
到了門口就看到霍景年身姿挺拔地站在那輛軍用吉普車旁邊。
喬知微走近喊了一聲,“景年哥。”
“嗯。”霍景年微微頜首應下,又問道:“好全了嗎?”
喬知微點頭,“好全了。”
說完之后見喬知蘭拉開了后座車門,和她一起上車,并坐在了一起。
霍景年回到駕駛位上。
車子發動,喬知微忍不住看了霍景年一眼,明明只有一天沒有見到他,居然覺得他似乎瘦了一些,顯得整個人越發的清冷俊挺,像雪后孤松,疏離又寂寥。
“景年哥?你最近沒有休息好?”
“還好。”霍景年溫聲回答。
車子里恢復安靜。
好一會兒,霍景年才開口問道:“昨天霍景臣打電話跟你說什么?”
喬知微有些意外霍景年會問這個,“我沒接。”
喬知蘭趕緊笑道:“是我接的,但姐姐說她不想聽,所以就沒告訴她。”
“還在賭氣?”
“沒有,我猜他八成又是為了何剛求情來的,我不想和他浪費口舌。”喬知微如實說道。
霍景年清冷的眉眼柔和下來,“霍景臣和何漫漫退親了。”
喬知微這才想起當初何漫漫為這事來找過她,想到這里,她問喬知蘭,“霍景臣說了什么?”
“問你最近怎么樣,想不想喝他親手燉的烏雞湯?他還……”喬知蘭猶豫了一下,“他還給你準備了益母草。”
霍景年長眉微蹙,“益母草是用來治療什么病的?”
喬知蘭看了一眼喬知微,喬知微解釋道:“是女人痛經喝的。”
霍景年不吭聲了。
半晌他才聽到喬知微罵了一句,“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”
喬知蘭點頭,”可不就是,從前這樣不是缺錢就是缺物了。”
說完之后一臉警惕,“他不會和大伯一樣惦記著霍爺爺給咱們的那五千塊錢吧?”
喬知微臉色冷了冷,“八成是,真是夠無恥。”
“他不都拿工資了嗎?”喬知蘭想罵人。
“他前幾天問了一嘴我手上的手表在哪兒買的。”霍景年聲音淡淡地補充了一句。
喬知微看了一眼霍景年手上的手表,那是一款瑞士進口的名表,少說也要一千二百塊。
怪不得?喬知微氣得咬牙,最后嘆了一口氣說道:“我還真是和爸一樣,養了一個和大伯一樣冷血自私的怪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