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月見狀,冷哼一聲,雖未語,但那一聲冷哼卻如同重錘般敲在幾個鐘家子弟心口。
王猛則更是直接,瞪了那幾人一眼,那目光如同實質般的壓力,充滿了沙場淬煉出的兇悍之氣。
讓那幾個只有練氣二三層的子弟雙腿一軟,撲通幾聲,竟是真的癱軟在了地上,褲襠瞬間濕了一片,再不敢有絲毫阻攔的念頭。
一行人暢通無阻地進入鎮中。
更令人玩味的是,鐘家那理應常開、至少也該有所感應的護族大陣,此刻竟毫無動靜,光幕黯淡。
顯然是得到了某種授意,故意敞開大門,透著一種有恃無恐的居高臨下的輕視,仿佛在說:就算放你進來,你又能奈我何?
林驚羽心中冷笑,步伐卻絲毫不停,目標直指鎮中心那片最為氣派的建筑群。
果然,剛走到鐘家那修建得飛檐斗拱、門庭若市、比林家祠堂闊氣數倍的府邸大門前。
以鐘鵬為首的一群鐘家年輕子弟已經簇擁在那里,似乎早已得到消息,等候多時了。
他們個個衣著光鮮,神色倨傲,抱著臂膀,如同看戲般等著林家人再次上門“自取其辱”。
鐘鵬身材高壯,面容帶著一股被寵壞的驕縱之氣,修為在練氣六層左右,在這般年紀也算不錯。
他抱著雙臂,用打量貨物般的目光,極其無禮地上下掃視著林驚羽,嘴角勾起濃濃的譏諷和毫不掩飾的惡意:
“喲?我當是誰呢?這不是林家那位走了狗屎運,不知道靠什么巴結上妙靈閣女人和一點煉丹運氣才出頭的‘少族長’嗎?
怎么?昨天那個老廢物被打得不夠爽,今天換你這個小娘皮,似是只會躲在女人后面的小白臉過來,是想給爺唱曲兒賠罪嗎?
還是說,你們林家實在沒人了,派你來使美男計?”
鐘鵬完全忽略了林驚羽身后那三位氣息內斂看似“普通”的隨從,或者說,他傲慢的心根本不屑于去探查。
心中對于林驚羽的看法只是在劉成才灌輸的印象,根本就連探查一番都沒有。
他身后的那群跟班們頓時爆發出更加刺耳更加放肆的哄笑,各種污穢語層出不窮:
“鵬哥,我看他是來自薦枕席的吧?可惜啊,咱們鵬哥不好這口男風!哈哈哈!”
“林家是徹底沒人了嗎?派這么個玩意兒來?是覺得鵬哥心善,不會打死他嗎?”
“說不定是覺得長得俊,能少挨兩拳呢?”
污穢語,不堪入耳,極盡羞辱之能事。
林驚羽面無表情,仿佛這些惡臭的語不過是過耳清風,連他的一片衣角都無法玷污。
他的目光平靜地越過那些哄笑的丑態,直接落在鐘鵬臉上,聲音清晰而穩定,一字一句地道:
“鐘鵬,我林家修士林靈溪,于黑風山采藥,被你們鐘家之人無故重傷,搶奪其救治的靈獸。
昨日,我族家主林靈山依禮前來詢問緣由,反被你們圍攻羞辱。今日,我林驚羽來此,只為要一個公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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