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談的什么,要說這么久?”
蒼軍陣前的趙天豹望著中央的蕭靖凌等人。
他們距離較遠,聽不到說了什么,只能眼巴巴看著。
“要我說,跟他們有什么廢話的,直接沖殺過去,滅了淮南王,簡單直接。”
旁邊的善勇也迫不及待。
“不對啊,我怎么看他們都退下來,只留殿下和淮南王了。”
在趙天豹的視線內,趙天霸和小鈴鐺都退到了后邊。
“去個人,看看怎么回事?”
“駕……”
身側傳令兵策馬而出,在趙天霸身邊交流幾句,又拍馬趕回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回將軍,殿下要跟淮南王一對一單挑。
淮南王輸了,大戰就不用打了,淮南盡數歸我大蒼。”
趙天豹等人聞,猛地抬起頭看向前方。
“這忠義侯,怎能讓殿下親自上?
萬一有個三長兩短,如何交代?
我去……”
“沒殿下的命令,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。”
趙天雄開口阻止趙天豹的行動。
“殿下如此,定有他的深意。
我們做好準備就好。”
他轉頭看向傳令兵:“去告訴趙天霸,必要時刻,定要護下殿下。
這里只有一個規矩,殿下必須活著。”
傳令兵領命而去,趙天豹望著遠處已經拉開架勢的場景,忍不住擔憂。
“殿下能贏嗎?”
話音落在風中,沒有人回答他的話。
野風扇動,卷起地上的沙塵。
蕭靖凌騎在馬上,單手拎著長槍,無視在眼前晃動的沙塵,緊緊盯著對面同樣嚴陣以待,手拎長刀的林策。
周圍寂靜無聲,遠處有鳥雀驚覺而起,在半空盤旋一圈,撲騰著翅膀揚長而去。
嘶……
林策雙腿猛夾馬腹,戰馬嘶鳴,猛然躍出,朝著蕭靖凌狂奔而來。
“殺……”
他高高揚起手里的大刀,銳利刀鋒在陽光照耀下寒芒刺眼。
蕭靖凌胯下戰馬感受到殺意來襲,陡然揚起脖子,前蹄扒拉兩下,宛若蘇醒的猛獅要沖出去。
蕭靖凌放開手上看著的馬韁,單手拎著長槍,雙眼微瞇,瞳孔中林策的身影逐漸放大。
“王見王,必有一死。”
“小黑子,沖!”
蕭靖凌低喝一聲,胯下戰馬聽令而動,四肢穩健的朝著殺來的林策迎面而去。
馬背上的蕭靖凌掄動手中長槍,寒月在半空劃出一道黑色虛影宛若黑色彎月,朝著林策劈來的大刀猛擊而出。
當啷一聲,金鐵交鳴,震顫在空氣中波動,聽得靠近的趙天霸都惡魔升騰。
刺啦……
蕭靖凌擋下林策一擊,順勢壓著他的長刀扭動,不給他脫身的機會。
觀戰的趙天霸緊緊握著手里的雙錘,掌心早已被汗水打濕,絲毫沒有察覺。
看著蕭靖凌在場上廝殺,他比自己去打都緊張。
不遠處的小鈴鐺與趙天霸呈掎角之勢,眼神隨著蕭靖凌的身影移動,不敢有絲毫的走神。
林策背后的楚歡和向東對視一眼,目光中全是擔憂和震驚。
他們沒想到蕭靖凌馬上功夫也是可以的。
“不是說這蕭靖凌不曾習武嗎?
看這樣子,不像是新學武之人啊?”向東疑惑。
“莫非,他一直在藏拙?”
楚歡目不斜視的望著場上的戰況。
“不無可能。”
“他手里的寒月是塞北王蕭佑平當年出戰北蠻時用過的。
他用的招式多為蕭家槍法。”
“一個當年入京為質的質子,如果沒點藏拙的本事,怕是早就死在京都了。
豈會有今日的蕭家?&lt-->>;br>又哪里來的凌王?”
向東聞深深點頭:“如此說來,他心機真夠深沉的。
難怪都說他陰險狡詐,心理陰暗。
若非如此,也活不到今天。”
場上,蕭靖凌一槍刺出,槍尖擦著林策腰間的戰甲劃過,留下一串火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