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輕語蹲在地上,自顧自地表演。
    她以為自己說這么多,肯定能獲得司寒的憐惜。
    看在自己追隨他這么多年的份上,司寒會不會像小說男主那樣走到她面前,把她從地上拉起來。
    然后溫柔地對她說一句:“地上涼,快起來吧。”
    在顧輕語的幻想中,自己裝醉,酒后吐真,肯定能讓司寒感到心疼。
    到時候,她就能把陸云窈一腳給踹開了。
    可事實上,傅司寒根本懶得看她,目不斜視地上了車。
    “開車。”
    低調的商務豪車揚長而去,啟動時的車尾氣,全部熏在顧輕語的臉上,嗆得她止不住地咳嗽。
    誰讓她非得蹲在車后面裝可愛呢?
    這一口臟兮兮的車尾氣,是她應得的!
    顧輕語黑著臉站起來,眼神清醒,哪還有剛才裝出來的半分醉意?
    司寒把她一個喝醉的女孩子留在大街上,就一點都不擔心她嗎?
    肯定是陸云窈那個賤人管得太嚴了,讓司寒不敢管她。
    看到喝醉的女人獨自走在大街上,是個男人都會心疼吧?
    顧輕語才不信,司寒對她這么無情。
    不過,她還有后手。
    顧輕語猩紅的嘴角勾了起來,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。
    傅司寒晚上回到家,習慣性地上了樓,推開臥室門。
    昏暗的臥室里,床頭亮著一盞小夜燈。
    那是小丫頭專門給他留的燈。
    每次他回來得晚,家里都會有一盞燈在等著他。
    傅司寒心底一暖,借著夜燈暖黃的光,看向小丫頭安靜的睡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