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之禮和王之義果然死性難改,剛剛有了靠山,就開始原形畢露-->>。
他們肆意妄為,他們仗勢欺人。
不過區區流人身份,卻敢頂撞上司、欺辱同僚。
他們居然還敢與邊境的胡商勾結,倒賣軍械、糧食和鹽巴。
嘖嘖,罪狀一條又一條,每一條都足夠給他們“加刑”的。
趙昌將軍大義滅親,親自將兩個外甥捆送至官府。
他這一操作,就是明晃晃地告訴當地官員,不必顧忌他,也不必擔心京城的國公府,只管依法嚴懲即可!
哦,對了!
這次“落網”的不只是兩個渾蛋兄弟,還有王庸這個渣爹。
他們三個不會是嫡親父子,有著一脈相承的蠢與壞。
得志便猖狂,說的就是他們。
王庸也被查出許多不法事,他骨子里的那個“貪”字根本就戒不掉。
因著貪錢而丟了爵位,于他來說,居然沒有半點教訓。
剛剛“得勢”,變又開始作妖。
他一個流人,居然敢仗著衛國公府和趙昌的勢,在邊城與貪官勾結,參與了賣官鬻爵,倒賣軍械,克扣軍餉等等事件。
王姒通讀完,又返回去,重讀幾個重點。
王氏父子的罪名,以及按照《大虞律》,他們有可能面臨的嚴懲。
首先,他們現有的差使,肯定要被裁撤。
其次,他們獲得的贓款,肯定要被沒收!
第三,他們本就是被流放的犯人,在服刑期間居然還敢犯罪,妥妥就是罪上加罪、罪加一等!
等待他們的,應該就是去更為偏遠、更為危險的邊境線,或是參與修建城池、開挖護城河,或是給邊城守軍當炮灰!
王姒捏著信紙的手指,微微捻動。
唔,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,再有一個月,草原的胡虜就會南下。
邊城迎來了一場惡戰。
折家軍主力被騙出了邊城,留守邊城的老弱病殘,遭受到了鐵騎圍攻。
幾天幾夜啊,城中的老人、女人、孩子都上了城墻。
燒得滾燙的金汁,從家里拿來的扁擔、柴刀,甚至是搗衣杵,一群老弱婦孺,用著能夠拿到的所有兵器,拼盡全力地抵擋強敵。
上輩子的王姒,更是拿出了粉塵爆炸這項“神技”,擊殺了敵寇,還歪打正著地徹底治愈了折從誡的心理創傷。
當然,這些都是上輩子的事兒。
今生王姒在京城,邊城的種種,也就與她沒有關系。
不過,王姒還是提醒了折從誡,讓他給邊城的折大將軍寫信,警惕胡虜,切莫輕易將主力派出去。
王姒的想法也簡單,她雖然不在邊城,可她還是想讓邊城減少傷亡。
只是,旁人或許能夠躲過此劫,犯了錯、需要嚴懲的王家父子三個,估計躲不過。
他們啊,會成為戰事發生后,被推到最前面的炮灰!
……
“不行!不能讓他們去土堡!”
柳無恙挺著已經有些凸起的肚子,雖生氣三個蠢貨的犯蠢,可還是想要救下他們。
他們是家里的頂梁柱啊,若是死在了最前沿的邊境,她和肚子里的孩子,該怎么辦?
有上輩子記憶的王嬌卻不這么想:“去!必須去!去了土堡,才能有機會立功!”
前世,王家父子第一次獲得戰功,就是這場戰役。
王嬌卻忽略了有個最大的不同——
前世有衛國公府、有王姒,王家父子都是有官職的人。
他們即便去了前線,也不會被推到最前面當炮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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