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幾個少年開啟怎樣的話題,柴讓都能輕松地加入其中,并之有物。
他不是不懂裝懂的符合,而是真的深諳其道。
這,就非常了不起了。
他才十六歲啊。
他還有過那么多復雜的經歷,他卻才華橫溢,還沒有半點的恃才傲物。
趙深暗暗在心底咕噥:總聽人說,安王柴讓是君子,今日一件,果然名不虛傳。
折從信默默在心底豎起大拇指:服了!我真的服了!不怪父親、先生等長輩,總把柴讓掛在嘴邊。他是真的厲害!
楊季康倒是幾人中最淡定的,柴讓是他父親的學生,也就約定于是他的師兄。
別的才藝,楊季康或許并不知道,但在文史一項,楊季康就沒少見到柴讓與楊鴻討論功課的畫面。
還有君子六藝,柴讓的某些先生還與楊季康有所重疊。
楊季康不算學渣,柴讓卻是學神級別的存在。
整天聽先生拿著柴讓舉例子,楊季康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。
眼角余光瞥到趙深、折從信那復雜的眼神,楊季康忽然就心理平衡了。
嘿,不錯!總算不是我一個被打擊了!
瞧見了吧,咱們這些凡人啊,根本就無法跟柴讓這種神仙相比。
不過,轉念一想,楊季康又覺得,這般神人,以后就是他們的主公了。
那,是不是表明,他們、他們——
想到某個錦繡璀璨的未來,楊季康的心,都忍不住的怦怦亂跳。
王姒瞥到楊季康那興奮的小模樣,心底再次嘆息:
看到了吧?!
繞不過去的!
唉,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孽緣!
……
柴讓頗懂得分寸,成功將幾個少年拉到自己的陣營,便沒有繼續留下。
他又與折從誡、楊伯安兩個“大哥”寒暄了幾句,就起身告辭。
趙深等紛紛起身,齊齊將柴讓送下樓,并站在百味樓的門外,目送柴讓上了車架,緩緩離去。
“走吧,咱們繼續!”
柴讓走遠了,楊伯安這才招呼眾人,準備重新回到二樓的包廂。
“走!”
“回去,繼續吃!”
趙深、楊季康等也都紛紛附和。
折從誡卻投給王姒一個眼神。
王姒會意,走路的時候,故意落后了兩步。
折從誡也放慢腳步,與王姒并排而行。
“折大哥,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?”
王姒客氣地開口。
折從誡搖搖頭,“阿姒妹妹太客氣了,你我之間,何談‘吩咐’二字!”
他說著,臉上的愧疚之色愈發深了。
王姒挑眉,什么情況?折從誡為何對我愧疚?
莫非邊城那邊出了變故。
果然,就聽折從誡有些艱難的開口:“阿姒妹妹,有件事,頗有些對不住你,然則,事關上千上萬戰士的性命,我父親他、他實在不好拒絕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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