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柴讓卻硬是跟楊伯平、折從誡這兩個二十來歲的“大哥”,更像是同輩。
柴讓的成熟、穩重,遠超年齡,更有著讓年長者信服的魅力。
王姒暗自嘀咕:嘖,難怪上輩子,柴讓都被流放邊城了,卻還有那么多人明里暗里地追隨。
隨后,柴讓能夠順利被召回京城,固然有折家軍、新軍的原因,但主要還是柴讓在京城多年的布局。
他啊,不顯山不露水,看似還是個溫潤君子,實則早已織就了一張錯綜復雜的權利大網。
咦?
等等!
柴讓暗中布局這么多,卻從未被人發現,他對于權利的掌控,更是超乎世人的想象。
可,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,為何會覺得,柴讓是君子?
君子雖不至于“無欲無求”,可也應當光明磊落、表里如一啊。
王姒再度回想前世的種種,她仿佛被撥開了眼前的迷霧,忽然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地方。
是啊,柴讓可是做了皇帝的人,再怎么仁和,也是帝王。
何談君子?
只能說,柴讓的偽裝太完美了。
他樹立起來的“君子”人設,深入人心,王姒只是無數被蒙蔽的人中的一個。
“啊?哦,哈哈,對,就是順嬪!”
趙深反應過來,訕笑兩聲,極力緩解著尷尬。
親娘哎,他剛才好像犯蠢了呢。
“我還知道,順嬪是因為懷孕有功,這才連升好幾級。”
柴讓還是淺笑淡然的模樣,明明是在說八卦,卻硬是透著一股子浩然正氣。
王姒:……嘖,這就是人設的好處啊。
君子怎么會說人閑話?
他不過是在分享消息,哦不,是在“秀肌肉”!
王姒撥開了迷霧,便不再被所謂的君子假面所蒙蔽。
她快速破開表面,直擊柴讓的目的——
他在宮里,可不只是身份尷尬的安王,而是有著一定人脈的隱形太子。
順嬪懷孕的事,應該還未被爆出來,趙深那個在宮里當差的好兄弟,也只說順嬪忽然有了得了圣寵。
侍衛不知道,擁有折家軍的折從誡也不敢確定,看似溫和無爭的柴讓,卻篤定地表示,順嬪有妊。
只這一句話,就足以證明,柴讓在宮里,自有靈敏的耳目。
他,有一定的實力,就算永嘉帝有了皇子,也才只是個嬰兒。
永嘉帝卻不年輕了。
這位帝王,未必能夠活到親兒子成丁。
與其去賭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成年的皇子,還不如選擇更年長、更聰慧、更有實力的柴讓!
賭對了,就是從龍之功!
就算賭錯了,在場的人,都只是一群少年郎,他們不是家主,即便犯了錯,頂多也就是自己受罰,不至于牽連全家。
興許啊,家里的長輩若是給力,連個人的懲罰都能被免除呢。
王姒看得分明,趙深、楊季康、折從信三人,在經過短暫的思索后,眼睛忽的就亮了起來。
他們,聽懂了柴讓的暗市,也都心動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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