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姒妹妹,你這是怎么做的?”
趙深、折從信等人已經品嘗完畢,紛紛開口,或是贊嘆,或是夸獎。
這一次,柴讓也開口了,他淡淡地說了句:“確實有些巧思!”
仿佛,他剛才的淡然,不是因為自身的缺陷,而是他性格使然。
趙深等幾人,也都了解,或是聽聞過安王柴讓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謙謙君子。
柴讓沒有因為一道甜品而有任何異常,眾人也都不覺得奇怪。
嗯,君子嘛,不以物喜不以己悲,豈會因為一口吃食就露出痕跡?
在場唯一發現異常的王姒,還是上輩子被蒙蔽了二三十年的人。
王姒:……我到底該感到榮幸,還是覺得羞愧?
苦中作樂地自嘲了一下,王姒便將這些情緒都壓了下來。
她勾起唇角,繼續笑得甜糯乖巧:“這是荔枝林檎泥!”
“是將林檎果打碎了,果醬熬成果泥,烹制而成。”
王姒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道甜品的制作工藝。
其實,這道分子料理還不是非常的變態,只要吃一口,就能猜出大致的食材和加工手法。
王姒的介紹,也只是讓眾人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罷了。
“原來是這樣!”
“殿下說得對,阿姒妹妹果然有巧思!”
眾人隨意的說笑著,這道甜品的話題很快結束,轉移到了京中其他的八卦上。
其實,最近一段時間,京中最大的新聞便是楊、趙聯姻。
只不過,在場的既有楊家人、也有趙家人,還有王姒這個未來的拖油瓶,貿然討論長輩的婚事,多少有些冒昧。
他們便有意避開這個話題。
“楊三,我記得你與周家有些關系!”
趙深忽地想起一件事,便問向楊季康。
楊季康先是一愣,“什么周家?”
旋即,他似是想到了什么,“你是說禮部主事周牧?”
也就是周家老太太的兒子。
而周家老太太便是楊季康的祖母,楊家太夫人的“佛友”。
周牧的品級太低,且已經過了不惑之年。
四十多歲的六品小官,除非有奇遇,否則,撐破天也就是五品。
楊鴻卻已經是正三品的大學士,升任首輔,指日可待。
楊家與周家,真的不在一個圈層。
若非楊家太夫人與周家老太太同在紅云寺上香,繼而熟悉,楊季康也不會知道,京中還有一個叫周牧的六品小官兒。
哦,對了,還有那個周見微,她也不可能有資格跑到楊季康面前,一口一個楊三哥地叫著。
“對!就是這位周牧周主事,他啊,福氣到了!”
趙深作為國公府的少爺,京城的頂級勛貴,即便還沒有入仕,消息也非常靈通。
他左右看了看,壓低聲音說道:“我聽宮里當差的一個兄弟說,周家的姑娘在宮里得了身上的寵信,連升好幾級,從貴人直接封做嬪。”
有個女兒在宮里被封了嬪,周家勉強能夠自封一個外戚了。
若那傳聞屬實,周家還真有可能憑借女兒,以及有可能到來的外孫子,一躍成為新貴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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