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守的人,望著同伴的背影,搖了搖頭,喃喃的說了句:
“嘖,這深宅大院里,還真是藏污納垢,毫無溫情可啊。”
……
“住口!賤婢爾敢!竟空口白牙地污蔑于我?”
王母急了,她連聲叱罵著。
她的聲音,總算驚醒了目瞪狗呆的王家眾人。
他們顧不得詢問王母,也顧不得去想琥珀話里的真偽,趕忙撲上去,七手八腳的將琥珀捆住,還摸了條帕子塞進了琥珀的嘴里。
“唔!唔!唔!”
琥珀急得不行,拼命地掙扎,嘴里更是嗚嗚叫個不停。
王母又急又氣又怕,紅著臉,喘著粗氣,身子更是微微顫抖。
見琥珀被控制住,王母煩亂的心,這才稍稍平復了些。
王母的身體軟軟的靠在椅背上,無力的伸出一只手,指了指琥珀,恨聲道:“賣、賣出去!”
“老二、老二家的,你們快些把這賤婢,遠遠的賣出去!”
“最好是外地人,游走在邊城與草原的商賈,不拘是什么人,只要能夠把人帶離邊城,甚至是大虞,銀子少些,也無妨!”
王母的意思很明確,她就是要把琥珀遠遠地處理掉。
至于為何不殺了她?
開玩笑,殺人犯法啊。
他們王家已經不是侯府了,就算是簽了死契的奴婢,也不能輕易殺掉。
現在的王家,一沒權二沒銀子的,殺了奴婢,根本不能全身而退。
還是賣掉吧。
正好這里是邊城,胡漢交雜,若是賣給跑去草原做生意的商賈最好。
琥珀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娘子,只要出了大虞,就再無回歸故土的可能。
二太太有些猶豫:少要銀子?太吃虧了!
他們二房現在最缺的就是銀子啊。
王母一眼便看出二太太的心思,她不屑的撇撇嘴:“老二家的,琥珀的胡亂語若是傳了出去,被趙氏、衛國公府知道,我們一家子,能有什么好果子吃?”
王嬌固然會失去趙氏這么一個尊貴的母親,以及衛國公府如此靠譜的外家。
但,整個王家,都會遭受到衛國公府的報復。
這個后果,對于本就身處泥潭的王家來說,絕對是無法承受的。
二太太:……這能怪誰?
還不是怪你當初做了缺德事?
現在事情要暴露了,老虔婆居然還有臉反過來威脅大家?!
二太太滿心憤懣,卻不敢說什么,只能抿著嘴,用力地點了點頭:“一切但聽母親處置!”
王母見二太太老實了,又看向了王庸、王之禮以及王之義父子三個。
尤其是王之禮兩兄弟。
事關他們的親妹妹,還有他們的親生母親,王母必須確保,這對兄弟不會跟趙氏告密。
王之禮感受到祖母的注視,他咬緊牙關,反復在心里權衡利弊。
過了好久,他抬起頭,眼底有些紅,卻還是堅定地說道:“祖母,這件事還是先不要告訴母親了!”
王之義聽了大哥的話,猛地抬起頭,定定的看了對方好一會兒,竟也點了點頭:“我聽大哥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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