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北琛將她塞進車后座,她立刻-->>縮成一團,整個人情況很不好,眼神渙散,似乎認不出人了。
    他立刻掏出手機,撥了個號碼。
    “喂?”夏橙那邊音樂聲震耳欲聾。
    “喬熙犯病了,怎么辦?”他的聲音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慌亂。
    電話那頭的夏橙明顯愣住了,背景的嘈雜瞬間遠去。
    “她的包!包里有藥!先讓她吃兩片!你們在哪兒?”
    商北琛沒回答,這時,助理陳正氣喘吁吁地將喬熙的包遞了過來。
    商北琛一把接過,迅速翻找,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白色的小藥瓶。
    他倒出兩片藥,擰開一瓶礦泉水,湊到她嘴邊。
    “熙寶,乖,先吃藥。”
    可她根本不配合,驚恐地看著他,一把將他的手打開。
    藥片掉到了地毯上。
    商北琛看著她痛苦的樣子,心都揪緊了。
    他重新倒出兩片藥,沒有任何猶豫,直接放進了自己嘴里。
    然后,他仰頭灌了一大口水,俯身,一手固定住喬熙的后腦勺,一手捏開她的下巴,對著那兩片顫抖的唇就吻了下去。
    他用舌尖頂開她的貝齒,將混著水的藥片,一點一點,強硬又不失溫柔地渡了過去。
    直到確認她吞咽下去,他才松開她。
    他緊緊抱著還在瑟瑟發抖的她,對老王說了一句。
    “去煙城。”
    司機老王不敢耽擱,一腳油門踩到底。
    四十分鐘后,車子在仲博士的私人別墅前一個急剎停穩。
    商北琛抱著人就沖了進去。
    別墅里,仲博士此刻正跟一個男人討論著研究院的事。
    男人穿著白色的襯衫,氣質清雋,正是祈晟。
    一看到商北琛這個陣仗,仲博士就知道發生了什么。
    他立刻站起身。
    “快,去治療室。”
    商北琛二話不說,抱著人就朝其中一個房間跑去。
    祈晟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,目光落在那個被商北琛緊緊護在懷里、只露出一頭凌亂黑發的女子身上。
    喬熙?
    她不舒服?
    三十分鐘后,診療室的門開了。
    仲博士走了出來,眉心擰成一個川字。
    “今晚發生了什么事,刺激到她了?”他開門見山地問。
    商北琛沒敢隱瞞,把晚上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。
    仲博士聽完,長長地嘆了一口氣。
    “喬秘書,最近發病太頻繁了。”
    “她的情況,在心理學上屬于一種急性應激障礙。當外部的刺激超過了她精神能承受的閾值,身體最原始的自我保護機制就會被動啟動。”
    仲博士的表情很嚴肅。
    “她的大腦會選擇強制‘下線’,將自己完全鎖進一個與世隔絕的黑暗箱子里。你看到的逃避、發狂,都是她在那個箱子里掙扎發出的求救信號,這是人類面對巨大創傷時最本能的反應。”
    “商總,必須找到她的病因,拿到打開那個箱子的鑰匙,才能將她真正地放出來,讓她徹底痊愈。”
    商北琛薄唇抿成一條僵直的線。
    病因?
    她上兩次的發病,好像跟白薇脫不了干系。
    仲博士又說,“她現在的情況,絕對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。要不,讓喬秘書先在我休養幾日。我先給她做一個基礎的療程,穩定一下情緒?”
    商北琛的眉頭皺得很緊,下頜線繃著。
    “那就有勞仲博士了。”
    他轉身,大步走出花園,周身的氣壓驟然降低。
    他摸出手機,撥通了陳正的電話。
    電話幾乎是秒接。
    “把安德魯那個助理,還有那幾個女的,給我好好‘招待’一下。”
    他的嗓音冷得掉冰渣。
    “另外,我要安德魯的公司,破產。”
    “是。”陳正的聲音清晰干脆。
    “還有。”商北琛頓了頓,眼底翻涌著駭人的情緒,補充了一句,“把白薇,給我捉回來。”
    電話那頭的陳正:……
    早上才教訓完,剛把人放走。
    合著他這一天24小時的工作的kpi,就是圍繞著“捉白薇”和“放白薇”這兩個任務無限循環了?
    可他不敢多問一個字,立刻挺直腰板。
    “是,商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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