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小祖宗啥時候槍法這么硬了?藏樹上都能打中野豬?
兩人拔腿就沖過去。
一到地方,就見小妮子正拖著一頭還沒開膛的野豬,吭哧吭哧往回拉,臉上寫滿“我超厲害”的驕傲。
李尋剛想說話,系統叮的一聲提示跳了出來——原來是她搞定了。
“我的乖乖,你啥時候學會這手了?”林青眼睛都亮了。
小妮子一聽,腰-->>板立馬挺得比旁邊的樹還直:“那當然!我上山不是來遛彎的,是跟尋哥進修的!”
李尋走近兩步,低頭一瞅。
沒彈孔,沒血窟窿。唯一醒目的——是它腦門正中間,一個圓滾滾的樹撞印子。
他嘴角一抽:“這豬……是你蹲樹上撿的吧?”
“咦?!”小妮子當場炸毛,“尋哥你怎么知道的?你有透視眼?”
“透視你個頭!”
李尋翻了個白眼:“我眼睜睜看著它瘋了似的跑,一頭撞進那棵老橡樹,當場暈得跟塊凍豆腐似的。你當我是瞎子?”
“噗——”林青直接笑噴了。
本以為這丫頭神槍手附體,結果純屬天降好運——撞樹暈豬,八輩子沒碰上這種狗屎運,偏偏讓她撞上了。
“怪不得它見了我跟沒看見一樣……原來是暈了!”小妮子恍然大悟,隨后突然皺眉,“哎……那這肉還能吃不?它這么傻,咱吃了會不會也變傻啊?”
李尋:“……”
林青:“……”
這姑娘傻得純真,傻得可愛。
三人麻利收拾完,回窩棚把狗群和行李全帶上,用樹枝和繩子臨時綁了個爬犁,把這頭快一噸重的家伙橫著捆上,吭哧吭哧往回拖。
路上踩著雪地上的血跡和爪印,一路順藤摸瓜。
這野豬八成是慌不擇路,連家都忘了,一頭扎進自己老窩——那片被它們當避難所的死人溝。
真他媽巧,反倒給三人省了老勁。
九百多斤的大家伙,要是死在半路,拖回去?能拖死三個人。
足足追了兩個多鐘頭。
突然,花花猛地一吼,沖出去一溜煙兒,身后一群狗跟風狂奔。
“到了!”李尋低喝一聲。
三人趕緊拉緊爬犁,快步趕過去。
又奔了半里地,眼前豁然一片空地。
那頭野豬神,正癱在雪地里,胸口起伏得跟風箱一樣,血沫子順著鼻子往外冒,喘一口,吐一灘紅。
它身邊,母豬寸步不離,齜著牙,低吼著,死死盯著花花它們,半步不退。
其他野豬早跑得沒影了,雪地上滿是凌亂的蹄印,亂得像被風卷散的紙片。
李尋他們一現身,這頭龐然大物居然還想掙扎著撐起來——
剛一抬頭,腿一軟,前爪一跪,轟地又砸回雪堆里,再也沒動靜了。
李尋盯著它,心里一嘆。
這畜生,在這片山林里稱王稱霸好幾年了,今天,竟死在自己手里。
他看了眼身邊那頭寧死不走的母豬,聲音輕了點:
“林青姐,你來,還是我來?”
林青沒吭聲。
一把奪過李尋手里的獵槍,手指一擰,保險咔噠彈開。
槍口穩得像釘在冰上,瞄準的不是豬神,是它旁邊那頭母豬的額頭。
“砰——!”
槍響清脆,雪地一顫。
母豬身子一歪,眼珠子還睜著,卻已經沒了魂兒。那頭三百多斤的母野豬轟然倒地,四蹄一蹬,再沒動彈。
“盼兒——!”
母野豬一死,那頭公豬神的眼睛瞬間紅得像剛從血池里撈出來。
它渾身是血,腿抖得像風中枯草,卻硬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,嘴里的血一滴一滴砸在雪地上,像誰在那兒畫了朵朵紅梅花。
它喉嚨里滾著嘶吼,瘸著腿朝他們沖,那股子勁兒,像是不死不休。
“林青姐!”小妮子縮在后頭,聲音發顫。
這玩意兒眼神跟瘋了一樣,不把他們撕碎絕不閉眼。
林青沒說話,臉冷得像凍了三月的河冰。
她二話不說,槍口一壓,穩穩對準了那顆碩大猙獰的豬頭。
“砰!砰!”
兩聲槍響,干凈利落。
身子一晃,像座崩塌的小山,重重砸進雪里,四腳朝天,眼珠子瞪得能吞下核桃,滿是不信——我當年傷過十幾條漢子,躲進死人溝七八年,怎么就栽在三個毛孩子手里?
“呼……”林青長長吐出一口氣,胸口起伏了兩下。
“總算……解決了。”
李尋咧了下嘴,瞥了眼地上那頭母野豬,剛還感嘆這對兒生死不離,轉眼就看見林青連眼皮都沒眨,一槍一個,干脆得跟殺雞一樣。
這姐,真不是人,是屠夫轉世。
恭喜宿主擊殺物種野豬:生物評分151分,隨機掉落屬性:體質+1,敏捷+1,金幣+302
恭喜宿主擊殺物種野豬:生物評分475分,隨機掉落屬性:體質+2,敏捷+2,耐力+2,聰慧+1,金幣+3800
系統音一響,李尋趕緊點開面板,心里咯噔一下。
嘖,殺多了,這頭猛得像能撞塌山的大家伙,才給七點屬性?簡直白瞎了這身皮。
可轉頭一看金幣——乖乖,三千八百!加上之前那頭黃毛野豬和母豬的,賬戶一下跳回了一萬五。
夠了。
秀秀和林青的槍,這回能換上了。
要是林青早有這槍,這家伙連十米都跑不到。
“哇哦——這豬王是真能長啊!”小妮子終于不怕了,蹦到豬尸邊上,伸出兩根手指頭,比了比它那門板大的獠牙,驚得直吸氣:“我的天,這牙比我手還粗!挨一下,我怕不是得當場變肉餅,連個囫圇骨頭都剩不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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