寢殿里燃著玉華香,清雅的香氣漫在空氣里,因皇帝沒來,殿內靜得很,只有角落里的刻漏“滴答滴答”地響,聲音均勻,讓人昏昏欲睡。
薛嘉靠在軟榻上,看著看著,眼皮就越來越沉,她把詩集放在手邊,抱著旁邊的迎枕,想著小憩一會兒,便閉了眼睛。
不知過了多久,姜玄進了寢殿,穿過屏風,撩開紗簾,就看見薛嘉側臥在軟榻上,身體的曲線像起伏的山巒,纖細的腰肢被衣料裹著,腰如束素。
他想起兩人的第一夜,喉結不由得滾了滾,咽了口口水,眼神也熱了起來。
姜玄輕手輕腳走過去,剛想伸手撫上她的腰,又猛地頓住。他剛從紫宸殿過來,外面風涼,手心還帶著寒氣,若是這么碰上去,定要激著她。
他轉身到炭盆邊拿了個手爐,雙手捧著暖了好一會兒,直到掌心都熱起來,才又走回去,輕輕掀起她的衣裳,從后腰往里探。
其實早在姜玄進門時,薛嘉就醒了。她睡眠淺,一點動靜都能驚著。她沒動,一來是真有些困,懶得起身;二來,她也想看看,姜玄到底想干什么。
姜玄的手帶著暖意,順著她的腰往上移,人也貼了過來,溫熱的呼吸撲在她頸間。她脖頸最怕癢,忍不住瑟縮了一下,輕輕哼了一聲。
“醒了?”姜玄的聲音啞得厲害,手已經去解她的衣扣,指腹碰到她的皮膚,帶著點顫抖。
……
不過兩三日的功夫,姜玄的技術竟精進了不少。
偌大的寢殿里,他與她的喘息聲清晰地回蕩著。
寢殿高闊,里頭放置的東西也不多,是以一點聲音都會被放大。
薛嘉知道這一點,她死死咬著唇,不敢泄出一絲聲響。
姜玄在她喘息的空檔,看到她被咬紅了下唇,喘息著道:“沒事,外頭有人守著,不要緊的。”
前世,姜玄無數次說過這種話。可薛嘉羞恥地不肯遵從,寧愿咬破嘴唇都不肯發出一點聲響。
這次又聽到了同樣的話,她想通了,天塌下來有皇帝頂著,她一個小女子,怕什么?想叫就叫,想喘就喘,何必委屈自己。
薛嘉不再忍耐,嚶嚀出聲,意亂情迷。
這呻吟取悅了姜玄,他臉上隱隱有笑意,更加殷勤。
不知過了多久,薛嘉癱在榻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渾身都軟得像沒了骨頭。她實在想不通,這少年人清瘦的身子里,怎么藏著這么大的熱情,仿佛永遠耗不盡似的。
姜玄也有些喘,額頭上沁著薄汗,可沒一會兒,呼吸就平穩了。他側躺在薛嘉身側,單手撐著頭,似笑非笑地看著她,另一只手輕輕撫著她因呼吸而起伏的胸口,語氣里帶著點戲謔:“有這么累嗎?”
薛嘉懶得說話,她嗓子干得發疼,今晚她的嗓子真累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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