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業園賺的利潤,股市賺的銀子,全部向巡撫衙門交稅。
雖然還是要交稅,但至少賬本不會被別人掌握。楊旗他們愿意交多少就是多少,真實的收入,外界的人很難查清搞懂,楊旗也不會允許別人深入調查。
楊旗把自己的想法跟眾人一番介紹,李成梁安士山等人紛紛叫好。
張誠提醒道:“這恐怕瞞不過朝廷吧,他們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市舶司,我們拆分之后,朝廷會答應?”
“當然瞞不過,但只要面子上過得去就行。朝廷不滿意,那就看他們的手段了。只要我們的人不配合,一個空降的市舶司提督就能高清市舶司的賬目?”
楊旗說道。
這是公然在和朝廷作對,不過問題不大。
歷來欽差到地方上辦案辦事,只要損害到了地方上的利益,必然會遭到抵制,陽奉陰違。
楊旗完全可以做出事不關己的姿態,把責任推給具體辦事的小吏。
朝廷不可能因此就給楊旗定罪,更可能給譚綸施壓,要譚綸發揮才智,掌控局面。
到時候,還得跟譚綸好好的一番斗法。
確定好對策之后,眾人立即風風火火的行動起來。
很快,市舶司就以精簡機構,提高效率為名,對市舶司的業務進行了拆分。
股市被剝離,以后股市的監管,上市的申請,審核全部由江南證卷交易所負責,市舶司無權干涉。
鋼鐵廠、紡織廠、玻璃廠等所有工業生產部門,同樣從市舶司剝離,合并組建為江南工業集團。
海運船隊、碼頭、倉庫,也全部進行了私有化,賣給了私人,和市舶司撇清了關系。至于賣了多少錢,這必然是一筆爛賬。譚綸若是有能耐查清,那就算他本事。
一通拆分過后,市舶司最賺錢的部分,全都變成了他自己的私人產業,或者楊旗掌控的私人產業。
而留給朝廷,留給那位即將上任的新提督譚綸的,只是一個被掏空了的,只剩下收海關稅的空殼子。
更絕的是,海軍的軍費還是要市舶司提供。
以后市舶司要是養不起,海軍可不會答應。
為了日后一同對抗譚綸,楊旗還給南直隸的應天巡撫涂澤民送上了一份大禮,提議把工業園的商稅上繳到應天的巡撫衙門。
涂澤民和南直隸的官員自然是一萬個答應,雖然這筆錢要交一部分給朝廷,但剩下的一部分,依舊能大大的改善他們的生活。他們眼饞市舶司的稅收已經很久了,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能送上門來。
涂澤民他們也清楚,楊旗這是在拉攏他們,讓他們去和譚綸對著干。
不過,這在銀子面前根本不算個事。
在銀子面前,別說是一個譚綸,一個市舶司提督。就算是欽差來了,他們也要據理力爭。
爹親娘親都不如銀子親,更何況,他們和譚綸還不怎么親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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