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屁,你一個二甲進士,一點文章都寫不來?我看你分明就是海瑞的同黨,海瑞進京之后,你多次前往海瑞家中,與海瑞徹夜長談,我看那份賀表就是你和海瑞合謀寫的。”
陳洪最近的火氣也很大,不順心的事很多。而且,他有了火氣,也沒辦法像正常男人一樣宣泄,只能憋在心里,越憋越火大。
再次遇到敢頂撞自己的官員,陳洪牙都快要咬碎了,直接一盆臟水潑到了王用汲的身上。
“我和海瑞確實是朋友,但絕沒有合謀上賀表。如果日常的交際往來也算朋黨的話,那我便是了。”
王用汲不爽道。
“海瑞無父無君,你領著朝廷的俸祿,不為君父解憂,反而站在海瑞這一邊,以海瑞朋友自居。趙大人,您說,在朝官員,不論君父,只論朋友,是不是朋黨?”
陳洪總算是逮住了一個把柄,立即囂張了起來。
趙貞吉這時為難了。
如果說王用汲海瑞不是朋黨,必然得罪陳洪,得罪皇帝,而且也不夠‘政治正確’。
君臣關系,肯定是要排在朋友關系之前。
雖然很多人心里不這么認為,但嘴上肯定要承認。
可如果說王用汲海瑞是朋黨,那他這話又把所有同僚給得罪了。這等于是把官員所有的私下交流,定性成了結黨營私,這罪可就大了。
如果海瑞和王用汲以此定為朋黨,那以后百官還怎么結交朋友,經營人脈。
趙貞吉沉思了片刻,為了不惹怒皇帝,他只能說道:“在朝官員,不論君父,只論朋友,便是朋黨。”
此話一出,周圍百官瞬間變了臉色,一個個詫異的看著趙貞吉。
陳洪終于是勝了一場,滿臉堆笑,下令把王用汲下獄,以海瑞同黨罪論處。
等陳洪走后,百官也逐漸離開,走之前,都還不忘瞪趙貞吉一眼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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