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旗這一連串的命令,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尤其是那些普通的官兵,當他們聽到“糧餉足額發放”時,眼中都爆發出難以置信的光芒。
錢德海還想說什么,卻被楊旗一個冰冷的眼神,堵了回去。
“錢指揮使若是有什么意見,可以寫奏折去跟皇上說。或者,你也可以選擇現在就跟我去衙門,好好算一算那十萬兩軍餉的賬。”
錢德海的臉,瞬間變得煞白。
他知道,自己已經沒有了選擇,以后再也別想吃空餉了。
就這樣,楊旗幾乎是兵不血刃地,將整個蘇州水師的控制權,牢牢地抓在了自己手里。
他自掏腰包,拿出了從海貿和蜂窩煤生意中賺來的大筆銀子,開始對這支軍隊進行脫胎換骨的改造。
首先,是改善待遇。
所有官兵的餉銀,直接發放到個人手中,杜絕了任何克扣的可能。
伙房的伙食標準,也大幅提高,保證頓頓有肉,人人管飽。
短短幾天,整個軍營的風氣,就煥然一新。
那些原本死氣沉沉的官兵,一個個都變得精神抖擻,干勁十足。
接著,便是嚴苛的訓練。
李成梁帶著從吉林來的幾十名老兵,成了這支新軍的教官。
他們將吉林練兵的那一套,原封不動地搬了過來。
每天天不亮,起床號便會準時吹響。
跑步、操帆、炮術、槍術……訓練科目排得滿滿當當。
任何偷懶耍滑的人,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。
過了幾天,水師就淘汰了三分一的人員。
不過,楊旗也沒有把他們一棒子打死,淘汰掉的戰兵都分到了后勤,待遇比戰兵低一些,但也比以前要好,被淘汰的士兵也沒多少怨。畢竟,他們是實力不濟,怨不得別人。
一段時間后,水師便換了個模樣,一支嶄新的,充滿了戰斗力的水師部隊,悄然成型。
另一邊,吃了大虧的陳、許、林三家海商,聚在了一起。
“那個姓楊的,欺人太甚!我們絕不能就這么算了!”
陳家家主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“沒錯!他斷了我們的財路,我們就要了他的命!”
許家的代表也滿臉狠厲。
“硬碰硬,我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。”
還是林家的家主比較冷靜。
“他不是有水師嗎?那我們就讓他的水師,永遠回不來!”
他眼中閃過一絲毒辣的光芒。
“我聯系上了東海上的一股倭寇,頭目叫藤田,手下有五百多號人,兇悍異常。”
“我們各出十萬兩,讓他們去海上,給楊旗的水師找點麻煩。”
“十萬兩?會不會太多了?”
陳家家主有些肉疼,海貿雖然賺錢,但要養的人也多。一口氣要拿出十萬兩,縱然是他們也肉疼。
“只要能把楊旗的水師打殘,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,這十萬兩花得就值!”
林家家主冷笑道。
“到時候,他沒了爪牙,還不是任由我們拿捏?”
三人一拍即合,當即便湊齊了三十萬兩白銀,派心腹送去了藤田的島上。
一場針對楊旗新練水師的陰謀,就此展開。"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