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
淳靜姝側身,眼中微紅仰視他,“大人,可以先將衣服給我嗎?”
顧于景這才將衣服放回原處,親眼看著她披上一件中衣,又自顧自地走到桌子前落坐。
已經到了初冬,屋內燃燒著炭火。
月光的潔白與燭光的柔和照在顧于景臉上,將他如玉的面龐照得三分清冷,又有三分煙火氣。
他半瞇著眸子,目光平視窗外的樹葉,沒有過多的表情,卻在這安靜的夜里,生出幾分寂寥來。
他大抵,還是在生氣。
淳靜姝起身,從桌子旁邊的茶罐里面拿出一小撮茶葉放到杯中,又將冷水倒入茶壺,放到炭火里慢慢加熱。
做完這一切后,她來到顧于景跟前,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,開口解釋,“大人,其實在那種情況下,此次我將那些東西搬離出府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”
“情理之中?”顧于景重復她的話,沒有收回視線。
“大人,對于我而,我是女人,更是母親。”
淳靜姝與他一起看窗外的落葉,緩慢啟齒,“遇初當時情況危急,大人當時愿意幫忙卻又沒有明說,我自然是很傷心的。我將東西搬走,一是想著給遇初找藥,二是覺得自己被大人厭棄了,早日離開,對大人也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厭棄?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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