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覺了他的困意,顧于景抱住他,手輕輕拍著他的背,哼起了民謠。
淳靜姝心中一頓,今天聽到顧于景哼的兩個曲調,都是她曾經哼過的家鄉民謠。
剛入白府時,她會在顧于景的手疾發作時,輕哼此調,但那時顧于景每次都跟她說,這個民謠是來哄小孩子的,她哼得有些五音不全,讓她下次不必哼了。
她前后在顧于景面前不過哼了一次,沒想到今日竟然從他口中聽到了此調,而且還哼得更好聽。
果然顧世子天資聰穎,做什么事情都做得比旁人要出彩。
見淳靜姝的視線停在自己臉上,顧于景開口,“淳靜姝,你在看什么?”
“沒什么,只是沒想到大人會哼此調。”淳靜姝收回視線,將藥碗放回托盤上。
“那你覺得好聽嗎?”顧于景挑眉。
“大人哼得很溫柔。”
淳靜姝說完,朝著顧于景行了一禮,“此次多謝大人了。”
“我是遇初的爹爹了,分內之事。”遇初已經睡著,顧于景將他輕輕放到床上,又親手給他蓋好被子。
“其實那日我求大人后,大人便在來此處尋雪蓮了,對嗎?”
“還算聰明。”
顧于景起身下床,做到窗邊小塌上,看了一眼杯子。
淳靜姝上前給他斟茶,呈到他跟前。
顧于景接過茶杯,手指卻緊緊扣住淳靜姝的手,“既然你說遇初是我的孩子,我讓他叫我爹爹也是水到渠成。”
他瞥見淳靜姝手腕上的紗布,眸色沉了一分,“手怎么回事?”
“熬藥時不小心受到的傷。”
“熬藥會傷到手腕?淳靜姝,說實話。”
淳靜姝知道瞞不住顧于景,只得實話實說,“在尋到解藥時,我用自己的血做藥引,壓制遇初體內的毒性。”
顧于景看著那一圈紗布,心中泛起愧疚與心疼。
那日,當淳靜姝求自己時,他腦海中都是淳啟哲抱著淳靜姝的樣子,很是憤怒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