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朗堂?”
“正是,不過那里規矩多,每日日出時分開門會客,大門只開兩個時辰,今日只怕已經閉門謝客了,最快你們也要到明日才能進去。”
老大夫嘆了一口氣,“希望你調制的藥能夠壓制毒性,令公子能夠挺過今晚。”
“會的。”
這句話淳靜姝是說給老大夫聽的,更是說給自己聽的。
只要有一線希望,她都會去嘗試。
老天待她著實不公。
她尚在腹中,母親為了除掉她,服毒自傷,毀她容貌;
她一出生,便被視作是克父克母的災星,受盡了親人的冷眼,嬸嬸為了擺脫她這個“拖油瓶”,親手將她推下懸崖;
第一次愛的人,也將語化作利劍,狠狠地刺她心窩。
她已經被拋棄三次了,不想再來第四次。
遇初是她未來生活的唯一念想,如果他沒了,她也不會獨活。
給遇初用藥后,高熱逐漸退下,外頭的雨聲漸小。
小月看著衣裳半干的淳靜姝,拿起傘走到門口,“淳娘子,我回府給你拿換洗的衣裳。”
“等等。”
淳靜姝喊住她,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淳啟哲留在醫館照看遇初。
淳靜姝換上一身素白色的衣裳,從床底下拿出一個匣子,將幾本醫書以及自己與遇初的衣物全部打包,重新租了一個馬車。
察覺到淳靜姝的不對勁,小月開口,“淳娘子,您這是?”
“我要離開顧府。”
淳靜姝說罷,上了馬車,“如果遇初能夠救好,我不會再回來;如果不能,我會挖一個坑,將自己埋進去,隨遇初一并去了。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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