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淳縣令,還不快謝謝顧大人?”吳知州看著淳啟哲,示意道。
淳啟哲只得走到跟前來,扯了扯嘴角,朝著顧于景抱拳行禮。
別人都在祝賀他,他卻如同吞針。
這樣的祝賀,像是在赤裸裸地嘲笑他,是靠著妻子上位的。
在無人看到的地方,他的指甲掐入了掌心。
他回到座位上沒有多久,便借口凈手,起身離去。
吳芊芊跟在身后。
“淳大人,你說今天顧大人說的那只貓,是不是那個帶著帷帽的女人?”
“你胡說什么?”淳啟哲下意識地想要否認。
“淳大人這么激動做什么?”
吳芊芊輕笑一聲,“我不過是猜測罷了,何況,我也有一定的依據,談不上胡說。”
“依據?”淳啟哲擰眉。
“正是。”
吳芊芊開口,“你可知道,前段時間下瓢潑大雨時,有一名女子叩跪在顧大人的門口?”
前段時間,下大雨?
“那又如何?跟今天的事情也沒有聯系。”他聲音不自覺地變啞。
“怎會沒有關系呢?你猜猜最后的結局如何?”
淳啟哲吞下一口口水。
吳芊芊淡淡開口,“聽說,那個女人磕了許久后,最終顧大人將人抱進去了,收了房。所以,我猜測方才那名帶著帷帽的便是顧大人新納的妾室。”
淳啟哲心中像是被撕開一個口子,血淋淋的。
他知道顧于景沒有追究自己行刺一事,是因為靜姝。
可是,他沒有想到靜姝是這樣求顧于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