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鐵銹味從唇間彌漫開來。
她想往后退,無處可退,想往前走,卻又被攔住了去路。
她越掙扎,顧于景咬得越兇,直至讓她接近窒息,直至讓她雙腿發軟,他才讓她緩一口氣。
她靠在墻上,連喘氣都小心翼翼地,透過顧于景耳朵與肩膀的間隙,將隔壁包廂的一切收到眼底。
因為包廂為非規則形狀,兩個包廂的人相背而坐,隔壁人聲嘈雜,淹沒了自己的動靜,似乎沒有人察覺到這個包廂的異常之處。
方才那名女君,約莫十六七歲,唇紅齒白,見淳啟哲拒絕她的說媒后,冷哼了一聲,丟下一句,“你不要后悔”,便側著身跑開了。
“喲,這女君沒做成媒,竟然生這樣大的火氣。”
“果然,寧可得罪君子,也不要得罪女子。”
……
包廂又恢復之前的談笑風生。
眾人拿著桌上的瓜果,從時政大事聊到最近的派官赴任。
“啟哲兄,我們這些同窗中,就數你派的官最大。”
“以后,啟哲兄便是我們敬仰的對象了,要多罩著我們啊。”
“對,以后大家就從同窗變成同僚了。”
……
聽到同窗的話,淳啟哲淡淡地,沒有直接反駁,也沒有應聲,只是放在袖子下面的手,握成了拳頭。
而眾人恭維的話落入淳靜姝耳中,讓她本就緊張的神經,緊繃成一根直線。
這些人中,有些人認識自己。"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