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根珠花簪子,握在她的手,明明未動他分毫,顧于景卻覺得自己的心被戳了一個大窟窿,在潺潺流血。
“這是最后一次你如此威脅本官。”
顧于景終究不舍淳靜姝再受傷,朝著松煙揮手。
淳靜姝松了一口氣。
淳啟哲跑到淳靜姝跟前,兩人對視一眼,雙眼都紅了。
見到兩人淚眼婆娑的樣子,心中的氣便不打一處來。
“淳啟哲,領了文書,還要去領官印,怎么你這個縣令不想做了?”
“顧于景,你這是公報私仇!”
淳啟哲淳啟哲將牙齒幾乎咬斷,“你哪是讓我做縣令,你就是想讓我離開靜姝!”
“本官知人善用,讓你入仕便做清北縣令,是想讓你施展《國富策》里面從策略,你怎么反而不知好歹?”顧于景的聲音越來越冷。
清北?
淳靜姝腦袋嗡了一下。
那里雖然富庶,可是離省城最遠。
顧于景這是……
“我朝舉人,若無世家舉薦,剛入仕官職不得高于八品,淳啟哲你是因為本官的舉薦才能夠一步到縣令。有的人一輩子也走完了從主簿到縣令的位置。
我記得你參加了兩次秋闈,花了六年時間才中舉,你不要告訴本官,你不在乎官位。”
顧于景嗤笑一聲,“淳靜姝,你不是說你關心淳啟哲嗎?他今日若不去領官印,便是拒絕入仕,此生再想起復,難如登天,這么多年的寒窗苦讀,便皆成為泡沫。
淳靜姝,你來說說淳啟哲應該怎么選?仕途官位與已經不屬于他的妻子,他應該選擇哪個?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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