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初背后勢力單薄,又是來歷不明的稚子,若是被侯府的人知道,只怕侯府人人都想對他動手。
因此,今日淳靜姝順著淳啟哲的話,才做了如此安排。
任別人怎么說,淳啟哲心地善良,人品好,對遇初真心疼愛,這是她親眼目睹的。
淳啟哲點頭,見到淳靜姝像是交代后事一樣,心中又苦又慌。
“娘子,遇初也是我的孩子,我肯定會對他好的。你這樣說,是不是顧于景拿你的清白威脅你,想要你離開我?”
她抬頭,千萬語,無處開口。
“可是,我不在意,真的。你是被迫的,就算你跟他有什么,都已經過去了,我不在意。這一切因我而起,我只在意,怎樣去撫慰你的傷,怎樣讓你不離開我,怎樣對你更好。
如果他再來糾纏你,我來拼命趕走他,就像三年前對待那個惡霸一樣!”
淳啟哲將淳靜姝擁在懷中,手指摩梭著淳靜姝嘴唇上的血跡,額頭相抵,“娘子,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?”
“重新來過?”
淳靜姝細細咀嚼著這幾個字,心思百轉千回。
她與淳啟哲,還能來過嗎?
“嗯。”
他的手指摩梭著淳靜姝嘴唇上的血跡,“自我出獄的那天起,你便再也沒有喊過我相公。讓我今后一直做你的相公,可好?”
淳靜姝垂眸,淳啟哲越是溫柔,她的胸口便越是發疼。
對上他期待的卑微的眸,她張了張嘴,還未發出音節時。
院子外響起了馬車的鸞鈴聲,淳靜姝的背脊猛然變得僵硬。
淳啟哲知道,顧于景來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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