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忘不了方才淳靜姝開門追問她的樣子,心中仿佛被痛意牽扯住了一般。
“沒什么,只不過我方才做夢沒有完全醒,又想起顧大人上次醉酒后的胡亂語了。”
淳靜姝一臉風輕云淡,與方才的楚楚可憐判若兩人,從衣架上取下外衫給遇初穿上。
她知道不能隨便找一個借口敷衍他,只能拿真實的事情來作為開脫。
果然,顧于景在聽到這句話后,微愣了一會,沒有質疑,“原來淳大夫到現在還介意那件事情。”
“顧大人說笑了,只是夢而已,當不得真。何況那日之事,到底是誤會,說清楚便好,顧大人不必介懷。”
“當真?”顧于景眉頭微挑。
“嗯。”淳靜姝極淡地應了一聲,來到小廚房熬粥。
顧于景站在門口,視線卻未從她身上離開半分。
淳靜姝身上那種矛盾的感覺又再一次浮現在心上。
若是真的不在意,那她方才又為什么哭呢?
他不相信。
兩人沉默一陣子,淳靜姝先開口。
“顧大人,遇初腸胃不好,你這兩日若再帶遇初外出,請記得注意給他保暖。”
“昨日外出后遇初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嗎?”顧于景看了一眼遇初。
“沒有,我只是提醒一下。”
淳靜姝用長筷攪動著沸騰的水,火光映著她的臉上,多了一抹溫暖的光澤。
她知道顧于景與遇初的親近是血緣使然,既然無法避免,不如順氣自然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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