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靜姝再三拒絕,顧于景卻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與理由,讓松煙將馬車掉頭。
淳靜姝沒有退路,若是再推脫,只會顯得自己心中有鬼,反而引人起疑,她咬唇上了馬車。
馬車鸞鈴聲響起,朝著書院駛去。
淳靜姝靠著車簾,離顧于景很遠,盡量不看他。
自從昨夜,她對顧于景那份敬而遠之的心思,越發強烈;
而眼下,身份危機還未解除,讓她更有種坐立難安的感覺。
她這種疏離而又忐忑緊張的樣子,顧于景一早來到醫館時便注意到了,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味道。
她已為人妻,昨夜之后,他便告誡自己,不要再闖入她的世界。
今日從書院拿到狼毫筆時,他本想讓松煙來送,可不知怎么的,他自己來了。
他看到了淳月的無理取鬧,便挪不開腳步,雖然她應對有據,沒有吃虧,可他心中有憐惜,更多的是不平。
他來霽溪小鎮這段時間,淳家人已經來醫館鬧了兩次了,她的丈夫卻一直未曾露面。
不對,很多次在淳靜姝需要丈夫的時候,他都沒有出現。
她的丈夫,對她真不好。
她……
顧于景頻頻側目,讓淳靜姝如坐針氈,她盼著快點到書院,又害怕到書院。
一時之間,淳靜姝的心思復雜極了。
終于,在緩慢的時光中,她來到馬車來了書院門口,窗簾拉開,可以瞧見有人等在門口。
是稷上學宮的人,淳靜姝心口一緊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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