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告辭離開。
淳靜姝客氣又疏離的樣子讓顧于景一怔。
當年那個黑丫頭給他治手后,卷了一千兩黃金,還有自己送給她的一些貴重物件跑了;
淳靜姝治好了自己的手疾,她的治療,值得這些金子。
可她卻不貪分毫。
她似她,又不是她。
跨出門檻的那一刻,她抬頭看了一眼牌匾,深呼吸一口氣,如釋重負。
這十多天的相處,讓她再一次重溫了顧于景不愛自己的過去,也讓她明白,不可能的人再次出現,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還是不可能發生。
顧于景看著淳靜姝頭也不回地匆匆離開客棧,手指微蜷縮。
這是他最后一次治手,她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要離開嗎?
路過一家酥餅鋪子時,淳靜姝聽到有人在喚她。
她回頭看見鋪子門口,一身玄服男子搖著折扇,笑著跟她打招呼。
“淳夫人,好巧。”
淳靜姝想起,他是淳啟哲的同窗朱長青。
“朱公子,你怎么來霽溪小鎮了?”淳靜姝禮貌地發問。
“今日跟家父到碼頭上接了一樁生意。”
朱長青收起手中的折扇,低聲道,“上次淳夫人讓我打聽的事情,已經有眉目了。”
他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繡帕,淳靜姝接過,上面繡著一個‘姝’字。
朱長青開口,“這是我的一個朋友給的,是從青蘭鎮花樓的頭牌‘姝色’那里得到的。”
“花樓?”
果然是這樣,李羅一事形成了閉環。
李羅真正私會的對象是那名叫姝色的女子,難怪后來李夫人再也沒有出現過,只怕已經知道真相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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