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顧世子錦衣玉食,此前白府擺放的木雕都出自名家之手。
“不錯,很傳神。”
哪知,顧于景接過木雕,手指摩梭著上面的紋路,沒有松開,似乎,還算喜歡。
“顧大人,兩日后我再來跟您扎針,這期間,手腕切勿觸碰寒涼之物。”
淳月在臺階下只待了一會就離開了,淳靜姝交代幾句醫囑,跟顧于景告辭。
涼涼秋風起,吹散了淳靜姝臉上的滾燙,讓她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。
經過高氏的事情后,她對顧于景有了幾分改觀。
顧于景多次幫了自己的忙,這份人情,她又欠下了。
若她與顧于景沒有之前的感情糾葛,他在自己心中一定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官形象。
她覺得顧于景是自己劫。
在他身邊的三年,她總是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少女愛慕的心情;
而現在,在他面前她總是戰戰兢兢的,生怕被他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。
她在顧于景面前總是卑微的,渺小的,不敢直視的,她從未真正綻放過。
淳靜姝搖了搖頭,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子盡頭。
淳靜姝離開后,一個侍衛在顧于景耳邊輕聲道,“主子,已經查清高氏便是之前夜里來醫館跟淳大夫碰頭的那個男人,不過那時候,她是女扮男裝,夜里掩人耳目,方便出行。”
顧于景瞳孔微縮,眼睛里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。
他看著桌子角落里放著一個盒子發問,“那是什么?”
“主子,這是淳大夫前兩天給您帶過來的藥膏,說是謝禮。”松煙如實說道。
顧于景打開盒子,里面的藥膏色澤淡黃,被切成小方糖大小。
他拿起一顆,在陽光的照射下,晶瑩剔透,小巧玲瓏。
此時,縣令求見。
“主子,理安縣邱縣令又來了。”松煙開口道。
霽溪鎮歸理安縣管轄,邱縣令得知顧于景在霽溪小鎮后,多次前來拜訪,都被顧于景拒絕了。
“讓他進來吧。”顧于景將藥膏放入嘴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