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這么矯情呢?
陪在他身邊的那三年,她從未靠過一次他的臂彎。
她很想體驗那雙被自己治好的手,將擁自己入懷時,孔武有力的感覺。
那時她是卑微的,渺小的,期盼的;
直到今日。
她發現,他的臂膀,不過如此。
若是在以前,能靠在他的臂膀上,她會覺得受寵若驚;
可現在,無論是他的觸碰,還是他的臂彎,她都只想逃開。
回到醫館后,淳靜姝跑了一個熱水澡,將身上搓了一遍。
顧于景的味道,若是在身上留久,會烙下印跡的。
翌日。
侍衛帶來一則新消息,魏主事在白岳書院某處還留下了一本賬冊。
顧于景帶上松煙趕往書院。
等到快下學時,幾日終于找出了隱蔽的賬冊。
“主子,這下,漕運的第二支蛀蟲也找出來了。”松煙面帶興奮。
顧于景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,長腿一邁,跨過臺階。
忽然聽到一聲“哎喲。”
一個稚子摔倒,背包掉落在地上,里面的東西四散開來,其中一支筆,朝著顧于景腳下飛來,他來不及收腳,一腳踩在了那支筆上。
“咔嚓”,筆斷了。
“啊!我的筆!”
稚子的驚呼聲響起,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地上爬起來,來到顧于景旁邊。
他急忙撿起那支被踩得四分五裂的那支筆,帶著哀嚎,眼淚汪汪直流。
“嗚嗚,我的筆……”
“不過是一支筆而已,大不了賠你一支新的,不哭。”松煙雙手抱臂。
“這不是一支普通的筆,是我娘親給我做的。我還舍得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