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靜姝不自然地咳了一下,握緊水杯,“這個是我從別處學的。”
“哦?跟誰學的?”
顧于景的聲音帶著探究。
淳靜姝低著頭,沒有察覺到他眼中的專注。
“我跟一個游醫學的。”
“哪里的游醫?”
“既是游醫,行蹤不定。公子何故問得這么細?”淳靜姝盡量說得自然。
“我有一位故人,說這套按壓法,是她們家族首創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這套按壓法確實不錯,流傳開來實屬正常。”
淳靜姝心中擦了一把汗,暗暗慶幸,當時自己跟顧于景說的是“首創”不是“獨有”。
不然,自己方才,無法找理由狡辯。
不過,她有些疑惑,顧于景怎么對以前的事情記得這么清楚?
難不成,他不僅能夠做到過目不忘,還能做到過耳不忘?
他聰慧如斯。
此時,一個帶刀侍衛前來稟告,壓低了聲音。
“主子,不好了……”
淳靜姝退到一旁,查看傷患。
這些傷者,有一半以上,被她救回了性命。
劫后余生,他們都向淳靜姝道謝。
顧于景聽屬下匯報,余光跟著白色的身影移動。
屬下匯報結束后,他蹙眉,肅然開口,“淳大夫,你包扎完傷口后,出來一下。”
他的神情凝重,四周都是帶刀侍衛,淳靜姝最終點了點頭。
她擦了擦手,跟在他身后,走出酒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