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針扎落,手上傳來一陣脹痛,緊接著女子帶繭的指腹按下,帶來溫熱。
他悶哼了一聲,忍不住抬頭望向她。
觸及那張臉,他想起以前那個為他治手的黑丫頭。
面對她,過去的記憶總會重疊。
顧于景思緒飄飛,晃神間,手腕不自主地動了一下。
銀針扎偏,溢出血來。
“公子,扎針時不能亂動。”淳靜姝拿起紗布壓血,嚴肅提醒。
顧于景卻提了另一個問題,“淳大夫,如果一個人六年不見,變化大不大?”
淳靜眼皮直跳。
她不知道他是否發現了什么,是否在試探自己。
手抖了一下,銀針扎到了他的手掌上,出了血。
“公子,此話何意?”
顧于景被扎得刺痛,蹙眉道,“你是大夫,識人識貌。本公子想問你,一個人的音容面貌會不會在短期內發生大改變?”
原來是問這個。
淳靜姝暗暗松了一口氣,穩住心神,“除非是小孩,大人不會有什么變化。公子為何這樣發問,可是要去見什么重要的人?”
重要?
顧于景未做答復。
醫館門口響起一陣清脆的馬蹄聲。
一陣爽朗的笑聲從門口傳來。
未見其人,先聞其聲。
光聽這笑聲,淳靜姝便知道此人是誰。
他是顧于景的發小兼同窗,周子龍。
淳靜姝驟然提著一顆心,指尖濕潤冒汗。
周子龍畫得一手好丹青,對人物肖像頗有研究。
顧于景沒有認出自己,不代表周子龍認不出。
緊張忐忑中,周子龍在侍衛的引領下,朝著大堂走來,一臉興奮道,“于景,你讓我好找!”
旋即,他的視線掃向淳靜姝,“原來,你在這里啊。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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