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奧小姐不“翻牌子”的這半個月,他心里總有些莫名煩悶,不想留在小姐家,又不想回到家里把情緒帶給弟弟或醫院的父親,
所以都會選擇這里。
這里風景很好,只要祁奧小姐不在這里,他就會覺得特別放松。
拿上包里的東西,他進了主臥浴室,他需要洗頭洗澡,再研究研究那個很特別的物品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打開盒子。
深呼吸兩口,他取出里面的東西,沒有著急著直接開機,而是把說明書看了一遍,按照說明書的提醒,他又從底部取出另一個小盒子,盒子里有很多散裝小包裝液體。
各有各的-->>作用吧。
進行前用的,整個進行過程直到釋放用的,還有后續清潔用的,越看,路星辰就越焦慮,而把東西開機之后,這種焦慮的情緒達到。
再如何深呼吸都不能緩解他的緊張。
他忽然覺得自己很討厭祁奧小姐。
這個東西剛才忽然震動得他差點兒脫手,而且第一檔就這么強,后續檔位豈不是更強,他等會兒還要吃藥,所以得吃藥后摸黑把它用上,直到她過來。
站在洗手池前,路星辰抬頭看向鏡子里的自己,面帶郁色,眉頭皺得緊緊的,一層薄紅順著他的鎖骨往上爬,已經蔓延到了耳垂和面頰。
郁悶得把東西隨手一丟,路星辰洗澡去了。
……
星艦是在中午落地的。
一路趕回三生花,喬霧又繼續忙了一下午,直到胡林森的通訊撥過來,告訴她已經在前往接路星辰的路上,她才把文件收拾好,去吃晚飯。
在返程的這幾天,她也是忙得團團轉,沒給自己多少休息的時間,畢竟提前把事情處理完,她就能更專心享受自己的生活。
吃了飯趕過去,胡林森守在門口,“老板,路先生半個小時前已經服用了感官干擾的藥片。”
“不過,我進去的時候,路先生他似乎有些不舒服,眼睛有些紅,像是哭過,剛才他服了藥我就一直守在這里,隱隱約約地也聽到了他的哭聲。”
喬霧擰眉,“嗯,回你的休息室里去吧。”
待電梯門合上,徑直往下,喬霧才上前一步,她站原地聽了會兒,沒聽見路星辰的哭聲,索性直接開門進去。
路星辰還是一如既往坐在沙發上的,房門開啟是有聲音的,他卻沒有像前兩次那樣立馬站起身迎接,肩膀顫動的幅度一頓,他抬起手動作著,好像是在擦臉。
……真哭了?
喬霧步子不變,慢悠悠走過去,從他的背后踱步到他的身前。
前幾天因為她無禮要求而陷入羞惱的人,現在眼睛都是紅的,望著她的方向,哽咽著開口,“……祁奧小姐。”
喬霧疑惑著仔細打量他。
一身浴袍,身上洗得香噴噴的,乖巧坐著,脊背立得筆直,手腕上掛著她送的那條水鉆手鏈,這些都很正常,就是他的情緒不太正常。
不知道哭了多久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,肩膀一抽一抽的,咬著唇,眼淚大顆大顆止不住地往下墜。
“有人欺負你?”喬霧開口。
“沒、沒有。”路星辰垂下頭,但他似乎更悲傷了,哭出了聲,又去拿手背揩眼淚。
唉。真煩。
怎么老是哭。
喬霧在他面前蹲下,長臂一伸把紙巾盒拿了過來,抽出紙巾一點點給他擦眼淚,很是無奈,“有什么事兒你和胡林森說不就行了,能解決就給你解決了。”
“哭這么傷心,能把事情解決嗎?”
路星辰抽噎著,不給一個字的回應,喬霧也不惱,就靜靜蹲在他面前,等他發泄完。
好半晌,路星辰的眼淚終于又止住了,臉上更紅了些,大概是哭得缺氧把自己憋紅的。
給人接了一杯水遞到他手里,喬霧開口,“坐著,我去洗澡。”
她正準備往主臥走,手腕卻被人猛地攥住。
“又怎么了?還想哭?”喬霧止步,又回到路星辰的身邊,見他咬唇一不發,遂起身掰開他的手,“把手松開,我不走,去給你拿個東西。”
她進了兩個次臥里,很快從第二個房間里抱出一個毛絨絨小熊,當時覺得這玩意兒很沒有用,現在覺得倒也還行。
她徑直把東西塞進了路星辰懷里,坐到他身邊,“慢慢哭,抱著它哭。”
水杯塞進路星辰手里,他一口也不喝,于是喬霧干脆又把水杯拿了回來,自顧自喝水。
半晌,她聽見路星辰問,“祁奧小姐,您……您沒有聽見什么聲音嗎?”
嗯?
什么聲音?
喬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安靜了半晌后,把杯中最后一口水也喝掉,“沒有啊。”
路星辰卻又抓住了她的衣角,他看不見,只能順著他的衣服,慢慢去摸索她手掌的位置,喬霧好心地直接把手伸到他手邊,再然后被他輕輕抓住。
隨后,路星辰攥著她的手,抽噎著,一點點往。
他穿的浴,喬霧的手很快被帶著穿過,觸碰到真實的皮膚,抵達。
潮,粘,還碰到。
喬霧:……
呆愣了整整三秒,喬霧被巨大的驚喜所裹挾,她指腹輕輕撫過,帶起他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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