腳步聲響起,很快端回一杯水,
直接塞進他手里,
“喝。”
待水杯穩當被接住,
她就立馬又回去吃飯了,
聽這聲音,好像也挺餓的,難道身體變差了,路星辰邊喝水邊想。
他覺得渴,其實也喝不下幾口水,只能一小口一小口抿著,無聊地聽著對方那細碎的聲音,胡思亂想起來。
那咀嚼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。
“看你這樣子,不像是渴,倒像是……饞。”
alpha的聲音響起,帶著了然的笑意,輕輕飄過來,“你現在該不會想和我做吧?”
一句話像驚雷劈下,
把溫水都嗆進了氣管,路星辰猛然咳嗽起來。
溫暖的手掌落在他脊背之上,緩慢地拍打著,一聲嗤笑響起,“這么激動啊,難不成被我猜對了?”
“不、不是。”
路星辰慌亂解釋著,臉色因為咳嗽而變得通紅,脊背上的手突然熱得像烙鐵一樣,燙得他渾身發軟。
“那你在想什么?”
alpha聲音里帶著明晃晃的笑意,不依不饒地追問著,似是拿不到答案就不罷休。
路星辰兩手握著水杯,盡力忽略著背脊上的手,努力讓大腦平靜下來,可是呼吸聲就在耳邊,他腿都軟了,也沒想到一個合適的說辭。
“說話。”alpha催促。
路星辰腦子里忽然閃過一絲奇怪,面前層層疊疊的霧氣像是被打開了一條縫。
好熟悉的兩個字,好熟悉的命令式語氣。和小姐一樣。有錢人家的alpha小姐都這么簡意賅嗎?
他腦子一熱,“t我在想一個人。”
“誰?”
“反正不是您。”路星辰梗著脖子開口,他也不知道自己發什么瘋,膽子一下子就大了起來。
“不是我?”
alpha語氣依舊慢悠悠的,但帶著點兒隱隱約約的惱怒,她似乎湊近了,近得路星辰能聞見她身上的沐浴露味道,能感受到她呼出的熱氣。
“這個人居然不是我?”她重復。
“你發情期可把我累壞了,”她說,“又要撫慰,又要給你洗澡涂藥,還得喂營養液喂飯,結果你一清醒,腦子里居然想著別人,該不會是其他alpha吧……”
“你不覺得對不起我這兩天的付出嗎?”
她的雙唇近乎貼到耳廓了,濕熱的潮濕氣噴進耳朵里,癢得很,路星辰卻顧及不上,只偏頭躲開,焦急著問,“什么兩天?”
“現在……現在不是半夜嗎?”
對面輕笑著,不容抗拒地把他拽回來,咬著他耳朵輕聲回答,“當然不是。”
“距離你來到這兒,已經過去兩天了,你這兩天可磨人得不行,時時刻刻要我摟著,抱著,要親要做要標記,你該不會都記不得了吧?”
路星辰一瞬間血液涼透,臉都白了。
……過去了兩天?
兩天,整整四十八個小時。
小姐那天那樣囑咐他,讓他第二天早點兒去,去招待客人,為她分憂,還說她最信任他……他怎么一口氣消失兩天?小姐肯定對他很失望。
小姐的信任,他的承諾,他小心翼翼經營的一切……全完了。
莫大的愧疚感近乎要把他淹沒,路星辰想也沒想就準備走,可光腳踩在地上時,瓷磚透心涼,肩膀被人大力把著,他這才想起自己的眼睛還處于“失明”中。他還在祁奧小姐的地盤上。
“問你話呢,你想跑哪去?”alpha聲音聽起來不太高興。
“祁、祁奧小姐,”路星辰聲音都在抖,“我想……我想回去工作。”
“工作?工作什么?你現在不就在工作?”
不客氣的三連問讓路星辰喉嚨哽住,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回復。
“發情期過去之前,你老實給我呆在這里,哪兒也不許去。”
alpha態度強硬,把他擱在地上的腿又重新放了回去,還扯過一條毛毯給他蓋上。
alpha不近人情,“那也不行。”
攢起的那股勁兒忽然就泄了,路星辰試探著懇求,“祁奧小姐,我的情熱期很短的,最多明天就結束了,您看我現在不是已經清醒過來了嗎?”
“或者您能不能給我藥,把視力恢復一下,我看一下副腦,打個通訊,就一個!”
“你父親弟弟都很好,犯不著聯系他們。”
alpha說,“把你留這兒,是因為我易感期要來了,你得履行好你的義務。”
“還有,我沒有恢復視力的解藥,在我面前,你也沒有機會恢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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