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宵的神思早已被生理渴求操控,聽他問,她軟軟媚媚地說喜歡,偏著臉去尋他的唇,卻得到他不滿意的回答:“你三歲的時候可不是這么回答的,寶貝。”
三歲,哥哥和妹妹,今宵沒辦法細想這樣的詞匯,只能閉著眼,順著他的心意說:“喜歡哥哥。”
可他還不滿足:“再說完整一點。”
靠近時,今宵渾身都因他而顫動,對他的渴求太盛,她便只好再一次開口完整方才的回答:“今宵妹妹喜歡湛兮哥哥。”
“嗯,”他滿意地沉沒,獎賞似的親吻她唇瓣,“妹妹好乖。”
這種異樣的感覺加劇了感官體驗,讓沈修齊有種正在犯罪的錯覺,真要叫他想,他也無法想到,當年攀著他肩膀強吻她的小奶娃此刻竟會被他壓著尋歡,而她顫著羽睫閉著眼,半咬唇瓣輕輕哼吟,為他,為此刻,百般沉迷。
這么一看,他也算是當了個好哥哥,妹妹想要什么,他就給什么。
新年到來的時候,今宵也到了,她將沈修齊抱得很緊,喉嚨干澀到說不出話,心里卻甜甜地想,她和這個男人的纏綿不止今年、明年,往后還有很多年。
她從未像今夜這般滿足過。
難得的假期,兩人都醒得很晚,沈修齊起床去浴室的時候,今宵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下手機,已經臨近中午了。
昨夜實在難捱,沈修齊聽了那聲哥哥就跟打了雞血一般,纏著她不知疲倦地做,最后她到了幾次根本都不記得,只知道臨到睡前她都不敢亂摸亂動,否則沈修齊立馬興奮給她看。
她心有余悸,以至于沈修齊從浴室走到床邊來給她早安吻時,她瑟縮著往另一邊挪,生怕他又起了興。
沈修齊伸手沒能撈到人,無奈低笑,只好單膝跪在床邊,握著她滑膩的肩膀吻了下:“我讓珍姨準備午餐了,你再睡會兒就起來,好嗎?”
今宵悶悶嗯一聲,拉過被子將自己蒙住,不再理他。
再一次睜眼是被電話吵醒,今宵瞇著眼睛看了眼屏幕,剛接起來就聽見左疏桐語速過快的質問:“你說你跟誰談戀愛?沈修齊?你知道他是誰嗎今宵?”
今宵神思混沌,反應了一會兒才應:“知道。”
“你不要命了嗎今宵?那種人你也敢去招惹?你們......”
左疏桐欲又止,最后還是忍不住:“你們不會有結果的。”
今宵睜了眼。
遮光窗簾闔著,主臥還是昏暗一片,身邊的位置已經沒了溫度,只殘余他身上的香氣令她日夜安心。
從她與沈修齊相識到現在,她聽了太多人對她的勸告,好聽的難聽的都有,無一不是想告訴她,她與沈修齊不配。
她只是個毫無倚仗的孤女,僅憑幾分美貌被貴公子短擇,真要做個撈女反倒是清醒。
或許這段感情從一開始便是糊涂,他借著找回關老師一事糊涂,她被他的“挾恩圖報”挾得糊涂。
糊涂著開始,卻越愛越清醒。
一條險路成了坦途,是他用愛在為她鋪路,若她連試著走一走的信心都沒有,未免太辜負。
她從未像現在這般清醒。
她不知道該如何向左疏桐解釋,或許說了許多,在她看來也是瘋瘋語,那索性更瘋一點。
她笑著回答:“我的確是不要命了。”
左疏桐說她瘋了。
瘋了嗎?
她笑著想,一定是有人先愛到發瘋了,才會帶著她一起瘋。
她是更被愛的那一方,無以為報,只好舍命相陪。
掛了電話,她坐在床上愣了一會兒,看一眼手機,正好是午餐時間,沈修齊還沒來叫她,她便自己起床洗漱換衣服,走出主臥時,意外聽到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。
“你現在的能耐是越來越
大了,一句話就要逼得你大哥大嫂離婚,你叫什么沈修齊?你叫沈治平好了,古代皇帝都沒你專橫!”
今宵站在門口沒動,聽聲音,是從書房過來的。
那邊沉寂了一會兒,接著便響起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:“一段婚姻沒有感情全是算計,不離婚還要如何?難不成,要像你當年拖著我媽一樣,直到將她拖死為止嗎?”
“沈修齊!這是你該跟你父親說的話嗎?”
“父親。”
沈修齊勾著唇角笑了一下:“我只是想有個家,有個真正愛我的人,這套說辭您應該比我熟,怎么就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呢?”
“我那是為了你好!”
“你自己看看你現在這-->>副樣子!家不家,業無業!有了胡家的幫襯你還愁做什么成不了?!”
沈修齊聽得有點倦了,抬手按了按太陽穴,淡笑道:“我若想成事,誰也攔不了我,自然也無需誰來為我錦上添花,況且如今這沈家,您還有哪兒不滿意的嗎?新年的第一天,她還在我房間睡覺,我不想父親怒氣沖沖地與她見面,您緩緩,一會兒跟我們一起吃個中飯,如何?”
沈泊寧冷哼一聲:“好賴話都讓你給說了是吧。”
沈修齊沒應這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