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該多摸兩下才是。拐出門的陸長青則想著，不緊不松，握攏了手指。

仿佛如此，就可以把那觸感留住……

*

“爸爸？爸爸？”

“啊？嗯，爸爸在。”賀琛猛地回過神來，走進病房，“怎么了？”

“你怎么了？一動不動的，好奇怪。”賀樂低聲問。

“哪里一動不動！”賀琛被他童童語無情戳破，臊得臉紅，“爸爸是在想事情，嗯，想工作，很重要的工作。”

“什么工作？哪里又地震了嗎？”賀樂緊張問——他最近不-->>知怎么把賀琛的“工作”誤會成了處理地震。

“沒有，地震沒那么容易發生，樂不用怕。”賀琛揉了揉他腦袋，看向賀默：這孩子歪著腦袋，又睡著了。

賀琛抽掉他墊在身后的多余枕頭，把他身體小心放平，檢查了下他肩上固定的儀器沒出問題，才拉起被子，給他蓋上。賀樂邁著短腿繞到床另一邊，幫賀琛一起拉被子。

拉好的時候打了個小小哈欠。

“困了？”賀琛問。

賀樂點頭，自己主動爬上賀默隔壁的空病床，拍拍床單：“爸爸睡覺，明天再想工作。”

賀琛笑了下，那張俊美的面孔，真正明亮燦爛起來。

“明天不想工作，帶你出去逛逛好不好？”

賀琛馬上還要去一趟上云星，處理交接的事情，也要布置些東西，他想在出發前多陪陪樂。

“出去逛？”賀樂歪著腦袋，想了想：爸比交代了重要任務給他，要讓爸爸多休息，出去逛，算是休息吧？

賀樂點點頭：“謝謝爸爸！”

其實他也很久沒有和爸爸一起玩過了，爸爸最近總是很忙，只有吃飯和睡覺前才能出現。想到可以跟爸爸出去玩一天——半天也行，賀樂后知后覺開心起來，不過——

“哥哥怎么辦？哥哥去不了。”賀樂看向對面床上的賀默，皺起小眉頭。

“放心，哥哥不喜歡逛街，讓寧叔叔陪著他打游戲。”

賀琛清楚得很，真讓賀默跟他出去逛，那對賀默不亞于一種“酷刑”。

“老悶在房間里，對身體不好，哥哥要接觸大自然。”賀樂摟著自己的小狼小狗，滿懷憂慮，語重心長說。

“又是誰教你的大道理？”賀琛笑問，并在賀樂出口前，就猜到了答案。

不料這次賀樂的答案跟他所想的不一樣：“方爺爺說的。”

“哦。”賀琛應了一聲，抱著他躺下，心里想著另一個人，閉上眼睛。

“爸爸？”

“嗯？”
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“沒想什么。”

“可是你的眼珠在動。”賀樂說，“想事情的人眼珠才會動。”

“沒動……”賀琛伸手，“啪”地關掉了燈。這下看不到他眼珠動不動了吧。

然而賀樂還在盯著賀琛看，“爸爸，你的臉怎么紅了？”

“別瞎說，”賀琛捂住崽的眼睛，“你又沒有紅外感應。”

“什么是紅外感應？”

“就是像你爸比一樣，成精了……”

*

第二天上午，賀琛果然交代寧天守著賀默，他帶賀樂去了漢霄城最繁華熱鬧的一條步行街。

——結果差點兒引起擁堵。

漢霄城人口不多、經濟不發達，所謂的“最繁華”也是相對，賀琛沒想到能冒出來這么多人。

他叫了警衛隊來維持秩序，疏散人群，才算把這街逛下去。

“指揮官，您看看要點什么？”

賀琛帶賀樂進了一家玩具店，店老板激動迎出來，手腳不知該怎么擺似的，倒退著引他們父子進來，還差點絆一跤。

賀琛一把扶住他：“不必客氣，我們自己看就是。”

啊啊啊，好溫柔！直播正好開啟，彈幕發出尖叫——換作以往絕對沒有的尖叫。

今天好難得啊，竟然看到父子一起！就是這個馬賽克，到底能不能摳掉？我們都已經知道他長什么樣，不存在暴露隱私了啊！

樓上邏輯滿分，給你加雞腿。

加雞腿一萬個！

彈幕很熱鬧，直播觀眾很興奮，店老板也很激動，但對面畢竟是漢河基地指揮官、堂堂少將，而且近距離接觸，對方身上其實有種掩飾不去的端正和肅殺氣，使他不敢太隨意。

“謝謝指揮官。”店老板仰著頭崇敬地看著賀琛，盡量冷靜，“您是給樂小少爺選玩具嗎？我們店里是按年齡分區的，適合樂少爺的玩具在這邊。”

店老板伸手指向商店左后側一塊區域。

“謝謝。”賀琛點點頭，帶樂走過去。

“這個，這個是星都那里最流行的寵物機器人！”賀琛說過他們自己看，但店老板注意到他眼神，還是忍不住介紹了一下。

這個外表毛茸茸的小機器人他本來不打算進貨的，成本太高了，漢霄星人口少，孩子更少，太貴的貨他進了來放一年可能都賣不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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