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——是你?”那家長本來聲調還算客氣,看清賀琛時,卻忽然變了臉色。
賀琛神色也有些異樣:“這你-->>們家孩子?”
他說著,把手上的球拋給來人——他的“前未婚夫”,方文濯。
“一點誤會,沒搶東西,是樂幫他撿球,他態度不太好。”
賀琛三兩語道清真相,沒添油也沒加醋。
他看不得賀樂受委屈,但也沒打算為難一個小孩兒,而是看向方文濯:“你帶孩子,應該教教他禮貌和尊重。”
“你要教誰禮貌和尊重?”一道粗獷且充滿不耐煩的聲音傳來。
賀琛皺了瞬眉,方文濯則立刻扭過頭去:“振業哥。”
夏振業看著他,冷哼一聲:“想做小凱的爸爸,腰板要硬氣一點。”
他說罷,眼睛沉沉掃向賀琛,嘴上卻對方文濯說話:“這就是你前男友?”
噗!
什么,什么前男友?
讓我理理,振業,是不是是夏振業、夏家老大?是聽說他有個孩子。
“不是前男友,振業哥。”方文濯低下頭去,似乎很尷尬,“我跟他只見過兩回,婚事都是家里人商定的。”
婚事?
那個退婚的旁系少爺?
難怪退婚,原來是攀上了夏振業。夏家比賀家弱一點,但夏振業可是要接替他老爹掌權夏家的人。
夏家,就是才死了個人的那個夏家嗎?
嘖,這位方少爺眼光可不咋樣啊,這夏振業……這身材……嘖!
雖然直播看不見臉,但,夏振業身材短粗,站在更高一級臺階上,還是肉眼可見比賀琛矮出半頭,這使他居高臨下的姿態顯得分外滑稽。
方文濯何嘗注意不到這一點,他低著頭,卻仍忍不住悄悄看賀琛一眼。
論儀態論相貌,假如賀琛仍是自己男友,實在……太能拿得出手。
彈幕議論紛紛,賀琛卻明白過來一點:小孩兒原來是夏振業的。
挺好,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賀琛現在也不指望那孩子能學會禮貌了,就可惜他出生在這種家庭。
“我沒興趣教別人的孩子,球也還你們了,麻煩別擋路。”賀琛說著,冷漠看夏振業一眼,牽著賀樂,提步要上臺階。
“什么球,垃圾碰過的東西,我們夏家會要?”夏振業說著,伸手扣住方文濯手里的球,“咔嚓”一聲捏碎,方文濯臉色頓時慘白。夏振業說話時瞪過他一眼,那句“垃圾碰過的東西”顯然一語雙關。
球碎了,夏凱明顯愣了愣,想要哭鬧,看一眼夏振業的臉色,又猛地憋回去,只是仇視地看向賀琛父子:“都怪你們!”
他猛然用力推向賀樂,卻被賀琛眼疾手快攔住,卸了力懸空提起來,扔在方文濯懷里。
賀琛直視著夏振業,臉色很冷:“有些垃圾請管好自己的孩子,我也不想臟了手。”
“呵。”夏振業氣笑了,他顧忌這是宮殿前又是大宴上不想動手,可這私生子自己找死!
激發內力,夏振業掌心翻轉,就要動手,眼前卻猛地一暗,突然不能視物,且身體格外粘滯。
又驚又亂,夏振業匆忙收勢,下一瞬,又恢復了視野。
視野中多了一個人。
一個淡漠出塵,卻極具威壓的人。
陸長青。
沒打過交道,但夏振業不可能不認識他,稱呼一聲“陸院長”,夏振業皺了皺眉——
剛才,那莫非是五感剝奪、精神壓制,傳聞中s級以上治療師才有的對敵手段?
他何德何能,被陸長青這般“照顧”?
陸長青拿一塊手帕,給賀樂擦了擦手,看向夏振業:“麻煩讓讓。”
夏振業對上那雙淡漠的眼睛,攥了下拳,腳下卻一動,挪開半步。
他脾氣不好,但不是沒有理智。陸長青不能隨便得罪,這事他還拎得清。
陸長青和賀琛一人牽賀樂一只手,越過他們登階而去,陸長青教育小孩兒的清冷聲音還清晰傳來:“不要被金玉其外的表面迷惑,以后看見臟東西,要自發遠著點兒。”
夏振業臉色鐵青,卻隱忍著沒動,皺眉看向陸長青的背影。
他是……替那小孩兒出頭?
這是誰啊!為什么可以拉我們崽!
不是,還以為要打起來了,那個夏振業一臉囂張的樣子,怎么莫名其妙把路讓開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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