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嘉麗忍著想要打噴嚏的不適,踮起腳尖,揪住他說話時會震動的胡子,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往下拽:“很臟啊!不要拿這么臟的手碰我!”
“痛痛痛!不要這么拽我的鼻毛,很痛的。”羅杰痛的齜牙咧嘴。
斯嘉麗呆愣地松開手,視線放在男人鼻子下面,黑色的毛發從鼻子內生長至兩邊,他說的是真的,那不是胡子,是鼻毛,她的手……她的手碰到了臟東西。
是否確認更改「下雨不知道回家的傻子」為「臟東西」?
你已成功更改。
一瞬間,她消沉了,蒼白著一張小臉懇求道:“把你的頭砍掉吧。”這樣她的手還是干凈的。
“好可怕的請求。”他面上浮現抗拒:“不要,我還沒有活夠呢!”
斯嘉麗沒有心情跟他爭論,碰到臟東西要消毒,她的手需要酒精的拯救
。
羅杰說:“雷利有啊!他經常用酒精擦他的眼鏡,而且他的房間就在附近。”
“帶路。”斯嘉麗瞪大了眼睛,躲過男人試圖抱著她走的動作,舉著手,警惕地跟他拉開距離,現在這個人在她心中就是一個臟東西,甚至她都不想在他的影子下躲陽光了,扭著頭歉鄙地說:“請和我保持社交距離。”
社交距離?羅杰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這幾個字,小棉花娃娃直直地伸出一雙手,以奇怪的姿勢“撲哧撲哧”往前走,生怕被后面的‘臟東西’給纏上,男人啞然失笑,骨子里的逆反,越不讓他做的事情,他越要做。
……
羅杰舉著斯嘉麗,一腳踹開房門發出“砰”的一聲,活生生像個打劫的土匪:“雷利,把你的酒精交出來!”明亮整齊的房間,突然闖入一個不速之客。
伏在桌案前的金發男人還沒抬頭,一雙白色小皮鞋出現在了桌子的賬本上,他帶著椅子往后退了幾步,一個看上去生無可戀的小姑娘出現在眼前。
雷利握緊右手的羽毛筆,靜靜地望著無知無覺的始作俑者,細碎光影投在臉上,他嘴唇動了動,擠出一句話:“你最好有事!”
“哈哈哈,我沒事,是小棉花娃娃找你要酒精。”羅杰急忙指著被他放在桌子上的小姑娘解釋。
酒精?雷利屈指固定眼鏡,酒精的用途很廣泛,其中最大的作用就是消毒傷口,細細從上到下觀察了一遍小姑娘,沒有見到外在傷口。
“我的手臟了。”小姑娘一張小臉愁眉不展,一直保持平舉胳膊的姿勢很累,她從出生起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,戴著眼鏡的男人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東西,遲遲沒有動靜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斯嘉麗頓時有點生氣了,胳膊僵硬,好像快要斷掉了,她不滿地催促安坐的人:“我的手要死掉了!”
雷利忍俊不禁。
長得好看的小姑娘,無論做什么都讓人生不起氣,拿出酒精噴壺,在白嫩的饅頭小手上噴灑幾下。
“不夠,再來點。”斯嘉麗甩甩手心的酒精,感覺還是好臟,這點酒精簡直是杯水車薪:“我要用酒精泡手。”
雷利:“酒精……泡手?”他眼睛盯著小姑娘的手,跟個剛剛出鍋的小包子一樣,讓人想要咬上一口,嘗嘗內餡是什么味道的,手心手背都是干干凈凈的,到底摸到了什么需要到酒精泡手的地步。
“不行,接觸太多的酒精對小朋友身體不好。”無視小姑娘的小情緒,收起酒精,放在她夠不著的高處。
“雷利說的對,我的鼻毛每天都清洗,很干凈的。”羅杰舉手贊同雷利的說法。
“閉嘴。”小姑娘聲音帶著崩潰:“我不要聽到那兩個字!不要!永遠不要!”
“……”
雷利好像知道并理解為什么小姑娘想要酒精泡手了,罪魁禍首像是想起了什么,拍著大腿邊笑邊說:“你知道嗎?雷利…哈哈哈…小棉花娃娃…哈哈哈…說的你長得丑!”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,腰都直不起來:“這還是我聽到第一次見到說你丑的人,哈哈哈。”
他收起肆意的笑容說:“小孩子是不會說謊的,所以雷利你或許真的長得丑!哈哈哈——”
金發青年穿著深藍色帶紫色花紋內襯的開衫外套,這樣丑的衣服,在他身上居然穿出別樣的風流,身材高挑硬朗,右眼一道豎直的傷疤在俊俏的臉上不減半分帥氣,無論從什么角度上看,都遠遠不能稱之為‘丑’,也是整艘船上異性緣最好的人。
雷利挑眉,看著一臉無辜的小姑娘,笑問:“我很丑,真的嗎?”&-->>lt;br>西爾巴茲雷利聽說你說他丑,面對他的質問,經過你的慎重考慮,你選擇:
「a、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又自知之明啦,你就是丑,看看我的這張臉告訴我,你丑!不!丑!(實話實說)」
「b、我知道羅杰不喜歡我,可你也不能說出讓別人討厭我的話啊!(倒打一耙)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