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小荷眼見著山坡上的村民越聚越多,這才從眾人身后走出,蹲下身掬了一捧被她刨的稀爛的泥土,無奈的嘆了口氣,這才起身站定,直面田二嬸,朗聲道:“二嬸,你口口聲聲說我侵占了村里的財產。如今我倒想問問你,在你心里什么才叫做村里的公產。這座后山祖祖輩輩的屹立在這兒。試問誰家沒有從山上砍過柴火,誰家沒有從山坡上采過野菜。難道這些都是侵占了村里的財產嗎?
”
田小荷的聲音清脆,擲地有聲,眾人聽在耳里,不由得都是點了點頭,深以為然。
是啊,誰家沒有從山上得到過東西,獵戶要從山上打獵,家里需要柴火,便到山上去砍。春夏里,山坡上的野菜茂盛,又有誰家婦人沒有去采過。若按照田二嬸的想法,他們難道每家每戶都是在侵占村里的財產不成?
“二嬸,難道你覺得每一個從山上得到東西的人,都要將所得的東西平均分給大家不成?今日獵戶打了幾只兔子,要分給大家。明日砍了幾斤柴火也要分給大家,若真是這樣,哪還有人去勞作?只要坐在家里頭等著別人分就好了。”
村長站在一旁聽著田小荷說話,深以為然,他捋了捋呼胡須,贊許的點了點頭。
“二嬸,你今日看不慣我從山上采蘑菇賺了些錢,明日會不會別人從山上打獵換了錢你也看不慣。你這究竟是一心為公,看不慣土地上的寶貝換錢進了各家腰包,還是私心作祟,見不得別人過上好日子,非要絕了我們這些窮人家的活路!”
田小荷的一聲斷喝,敲響了在場所有人內心的警鐘。眾人的聲討聲一層蓋過一層,田二嬸跌坐在地上抖若篩糠。
“必須嚴懲這害群之馬!”
“不能留這樣的人繼續禍害我們村子了,這是要絕了全村人的活路啊!”
田二嬸看著眼前田小荷義正辭的模樣,突然間就什么都明白了,根本就沒有什么寶貝,這一切都是圈套,她中計了。
“田小荷,你這個小賤人。都是你,是你使計害我,我非撕碎了你的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