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人休息了好一陣,再出發時,田小荷把背簍里的茯苓拿了出來,空出地方讓小苗坐了進去。小苗很瘦,縮起來只有小小的一團,她的背簍很大,完全坐的進去。
“小苗兒,你坐在背簍里,抱著這些草藥,姐姐背你走。”
“我來背著小苗吧,你身上還背著藥材呢。”一旁的小樹拉住了她的衣角。
田小荷失笑,伸手拍了拍小樹的頭頂,“你哪能背的了妹妹,你自己也只有豆包大呢。”
田小樹低下了頭,稚嫩的面龐上透出些隱忍,他也想為這個家做些什么。
“不過小樹已經是個小男子漢了,等你再大些,能做的事情一定比姐姐要多很多的。”田小荷鼓勵道。
三個人走走停停,小苗并沒有讓她一直背著,當她軟軟糯糯的聲音在她后頸處傳來,說小苗可以自己走的時候,田小荷覺得這一世能有這樣親厚懂事的弟妹,自己無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,或許對曾經親緣稀薄的她來說,親情對她才是最珍貴的東西。
日頭一點一點的高了,三個人到鎮外的時候已近午時。遠遠的便看見著城樓的牌匾上,龍飛鳳舞的寫著南山鎮三個字。田小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想著她脫貧的希望就在此地,一手一個拉著弟妹,堅定的向著前方走去。
越靠近城門行人便越多,走街串巷的不在少數,田小荷到了鎮上,打聽了下這鎮上幾間大藥鋪所在的方位,便帶著弟妹一間間尋了過去。
第一間離城門最近,幾乎是拐個彎兒就到,田小荷三人進了藥鋪里,撲面而來一陣草藥的香氣。正堂里有郎中診脈,賬房記賬,跑堂的伙計正在抓藥,大家各司其職,井然有序。
田小荷倒沒急著找人打聽賣藥材的事宜,她打量著靠墻放著的成排的藥匣子,看到有個匣子上工工整整的貼著茯苓二字,這才放下了心。
抓藥的伙計是個年輕人,看著比田小荷年長不了幾歲,忙完了手中的活計,看見三人進來便招呼道,“幾位請進,不知到小店有何事,是抓藥還是問診?”
“小哥,我這有一些山上采的藥材,不知您這收不收。”
“藥材我們是收的,只是不知姑娘要出售什么藥材,年份成色講究可多著呢。”
田小荷隨手從背簍里掏出了一塊茯苓,她并沒有拿那塊最珍貴的茯神。這才剛開始問價,還是不要把底牌全都亮出來的好。
“這塊茯苓,不知道小哥能給到多少價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