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是鐵律。
奉天樓之威,凌駕諸方。
違逆者,只有身死道消,形神俱滅一途。
洪帆就是最好的明證。
其他人想要違逆楊承,那么就要好好想一想,自己的脖子是不是彼洪帆更硬。
死一般的寂靜再次籠罩四野。
唯有峰頂殘余的劍氣碎片仍在發出絕望的風聲。
楊承目光轉向古越所在的位置。
“古會長。”
他聲音平淡,聽不出喜怒,卻清晰地傳遍全場,“賭注,該結清了。”
古越渾身一個激靈,臉上瞬間堆滿了極其熱情的笑容。
他身形一動,穩穩落在楊承身前不遠處,深深拱手:“楊殿下神威蓋世,讓古某嘆為觀止。
我古藤商會最重信譽,八億神石,請楊殿下查驗。”
他雙手奉上一個早已準備好的虛空戒,內里空間浩瀚,赫然堆著小山般的神石。
徐川等人看著那枚虛空戒,只覺心如刀絞,眼前陣陣發黑。
這八億,古藤商會只掏了兩億,其他都是他們這些勢力集齊的,掏空了他們的半副身家。
楊承隨意的姜梨點了點頭。
姜梨立刻會意,強壓下心中的震撼與激動,到古越身邊接過虛空戒。
她感知了一番,然后對楊承道:“主人,里面正是八億神石。”
“古會長爽快。”
楊承淡淡道。
“哈哈,楊殿下客氣,此乃商道本分。”
古越笑容更盛,語氣愈發謙卑,“能見證楊殿下此番神跡,是我古藤商會之幸。日后楊殿下及奉天樓有任何所需,但凡開口,商會必竭力相助,將您奉為上賓。”
“嗯。”楊承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,“姜梨。”
“主人,奴婢在。”
“回奉天。”
楊承語氣平淡。
劍冢孤峰一戰,塵埃落定。
洪帆神話破滅,形神俱滅的消息如同狂暴的颶風,短短一日之內便席卷整個角宿界,引發了前所未有的滔天巨浪。
無數勢力震驚和惶恐,不得不重新判斷格局。
而風暴中心的奉天樓卻異常平靜。
楊承回到奉天樓,姜梨與孟懷早已將龐大的勢力梳理得井井有條。
稍作安頓,甚至未曾參與任何所謂的“慶功”或“勢力拜會”,楊承便悄然離開奉天樓。
目標,荒界。
回程并未選擇奉天樓彰顯身份的華麗飛舟,而是低調地搭乘了一家普通大型商會的飛舟。
當然楊承也不會虧待自己,定的是飛舟上最頂級的包廂,雖遠不及奉天樓的奢華,但勝在私密清凈。
然而,當楊承推開門時,包廂內并非空無一人。
一個穿著白裙,身影窈窕,正有些局促地站在窗邊的少女聞聲轉過身來。
竟是白洛溪。
她清麗的臉龐上帶著難以掩飾的緊張,眼神卻亮得驚人,看到楊承的瞬間,先是一喜,隨即變得有些慌亂。
“楊承殿下。”她低聲喚道。
楊承眉頭微不可察地一挑,語氣平淡無波:“是你安排的?”
這問話不帶絲毫情緒,卻讓白洛溪心臟猛地一縮。
她鼓起勇氣,坦白道:“是我提前查到了殿下搭乘的飛舟和包廂,特意給了商會老板數倍的高價,讓他安排我在這個包廂。”
楊承沒再看她,隨意走到包廂內一張寬大的座椅坐下,身體向后微靠。
飛舟內部設施簡單,但艙壁銘刻有不錯的隔絕靈陣,隔絕了大部分外界的噪音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
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倦,畢竟不久前剛經歷一場大戰,精神略感松弛。
白洛溪深吸一口氣,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。
她蓮步輕移,走到楊承身后,柔聲道:“殿下連日勞頓,心神必然疲憊。我白家雖非頂尖大族,但祖傳一套活絡手法,可溫養肉身,助人恢復精神。我斗膽請求,想為殿下舒緩一二。”
“哦?”
楊承想起姜梨的手法,倒有些興趣。
當即他沒拒絕,閉上眼睛。
白洛溪心中一喜,來到楊承身后。
緊接著,她指尖微顫,帶著沁人心脾的淡淡幽香,輕輕搭上楊承的太陽穴。
她的手指力道恰到好處,帶著些許真氣,沿著特定的脈絡穴位緩緩揉按。
感受著那熟練而舒適的手法,楊承緊繃的精神似乎也松了一絲。
白洛溪的手法,其實還不如姜梨純熟,但的確蘊含一些姜梨所不具備的手法。
時間在無聲中流淌。
白洛溪看著楊承似乎放松了,甚至呼吸都變得更勻長,她心中那份執念再次蠢動。
她眼中閃過一絲羞赧,在楊承沒察覺到的情況下,她繞到楊承身前。
緊接著,她竟提起自己的裙子,跪坐在了楊承腿上。
溫軟的觸感,隔著薄薄的衣衫傳來。
更有一股如幽蘭如檀香的少女體香,朝著楊承撲鼻而來。
楊承漆黑深邃的眼眸睜開,毫無波瀾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白洛溪。
白洛溪的臉頰已經紅得像熟透的蜜桃,呼吸也變得急促,眼中滿是羞怯,同時還有一絲豁出去的勇氣。
“殿下。”
她聲音微微發顫,帶著一種近乎祈求的語氣,“姜梨能做的事情,我也可以,求殿下讓我做您的奴婢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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