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杯!”

眾人齊聲響應，觥籌交錯間，沒有人注意到窗外的黑暗中，有一雙眼睛正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。

張衛國收起望遠鏡，拿出手機撥通了周平的號碼。

“看到了嗎”周平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。

“看到了。”張衛國冷冷地說，“這小子笑得挺開心。”

“讓他笑吧。”周平說，“笑得越開心，等會兒哭得越慘。”

“你真的不讓我動手”

“不用。”周平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玩味，“對付這種人，殺了他太便宜他了。我要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辛苦得來的一切，一點一點從手中溜走。”

“你這人啊，心比我還黑。”張衛國笑了。

“跟你學的。”周平說完掛斷了電話。

張衛國收起手機，最后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別墅，轉身消失在夜色中。

林氏集團董事會議室里，氣氛有些微妙。

長條形的會議桌兩側坐滿了人，有白發蒼蒼的老股東，也有西裝革履的年輕高管。林子辰坐在主位上，臉上帶著志得意滿的笑容。

“各位，今天召開這次董事會，主要是討論公司未來的發展方向。”林子辰敲了敲桌子，“我認為，我們應該加大與趙氏集團的合作力度，共同開拓醫藥市場。”

話音剛落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就皺起了眉頭。

“林總，趙氏集團的口碑一直不太好。”老人說話慢條斯理，“我們貿然與他們深度合作，恐怕會影響公司形象。”

“王董說得對。”另一個中年女人接話道，“而且趙氏集團的經營方式比較激進，萬一出了問題，我們也會受牽連。”

林子辰臉色有些難看“兩位的擔心我理解，但商場如戰場，不冒險怎么能有收獲”

“冒險和送死是兩回事。”王董摘下眼鏡，慢慢擦拭著，“林總，您父親在世時，一直強調穩健經營。您這樣大刀闊斧地改革，我們這些老家伙實在是看不懂。”

“看不懂”林子辰冷笑一聲，“王董，時代變了。我爸那套保守的經營理念早就過時了。現在是我在管理公司，就得按我的方式來。”

會議室里一片寂靜。

幾個年輕的高管低著頭，不敢說話。老股東們面面相覷，眼神里都帶著不滿。

“林總，您這話說得太過了。”那個中年女人站起身，“您父親用幾十年時間打下的基業，不是讓您這樣揮霍的。”

“李董，您這是什么意思”林子辰拍了一下桌子，“我揮霍我這是在為公司謀發展!”

“發展”王董戴上眼鏡，“您上任才三個月，就換掉了五個部門經理，砍掉了三條產品線，現在又要和趙氏集團深度合作。林總，您這不是發展，是折騰。”

“我看你們是老糊涂了!”林子辰站起身，指著在座的幾個老股東，“公司是我的，我想怎么經營就怎么經營，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!”

“林總!”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小聲提醒，“注意場合。”

“注意什么場合”林子辰轉頭瞪著他，“你也想教訓我”

年輕人嚇得縮了縮脖子，不敢再說話。

王董嘆了口氣，站起身“林總，既然您執意如此，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。不過我要提醒您一句，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，只有永遠的利益。趙氏集團接近您，未必是真心想合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