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城市醫院,急診科的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。
張雨墨和趙玄武匆匆趕到,剛踏進病房門口,就看見病床上的趙無極——他的臉色蒼白如紙,左臂纏著厚厚的繃帶,胸前也有明顯的包扎痕跡。
“老爺子!”張雨墨快步走到床邊,聲音里透著急切和關懷。
趙無極緩緩睜開眼,看到張雨墨,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容:“丫頭,你來了。”
“傷得怎么樣?醫生怎么說?”張雨墨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。
“死不了,就是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了。”趙無極想要坐起身,被趙玄武輕輕按住。
“您先別動,有什么話慢慢說。”
趙無極點點頭,目光變得嚴肅起來:“我被李文昌的人帶走后,他們把我關在一個廢棄的工廠里。本以為這次真的要栽了,沒想到卻聽到了一個更大的秘密。”
“什么秘密?”張雨墨緊緊握住趙無極的手。
“李文昌只是臺前的一個棋子,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一個叫夜梟的家伙。”趙無極的聲音低沉,“這個人,我二十年前就聽說過,當時魔隱內部傳說他是最神秘的存在,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。”
趙玄武瞇起眼:“您確定嗎?”
“千真萬確。”趙無極艱難地從病號服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紙條,“這是我偷偷記下的,他們以為我昏迷了,其實我都聽見了。”
張雨墨接過紙條,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幾個地址和時間。
“明天晚上八點,碼頭三號倉庫,夜梟要親自見李文昌。”趙無極的呼吸有些急促,“他們計劃在三天后對整個金融區發動攻擊,不僅僅是張氏集團,還有銀行、證券公司,甚至連央行的分支機構都在他們的目標范圍內。”
張雨墨和趙玄武對視一眼,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。
“您是怎么逃出來的?”趙玄武問。
“說來也巧,”趙無極苦笑,“半夜時分,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幾個蒙面人,和看守我的那些人打了起來。趁著混亂,我才得以逃脫。”
“蒙面人?”張雨墨皺眉,“會不會是其他勢力的人?”
“不清楚,不過他們的身手很不錯,特別是為首的那個,招式很眼熟。”趙無極想了想,“像是軍隊里的格斗技巧。”
就在這時,病房門口傳來敲門聲。
“進來。”張雨墨說道。
門推開,一個穿著考究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。他五十出頭,頭發梳得一絲不亂,臉上帶著焦急的表情。
“張小姐,實在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您。”男人微微鞠躬,“我是華城商會的會長,王建國。”
張雨墨認出了他,華城市幾個最有錢的商人之一,在房地產和酒店業都有不小的產業。
“王會長,這么晚找我有什么急事嗎?”
王建國的表情變得痛苦:“我女兒,我女兒小雅三天前失蹤了。”
“失蹤了?”張雨墨一驚,“報警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