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美。”蘇晴看著遠處的夜景，感慨道。

“嗯。”林浩沒有看風景，而是看著她的側臉。

“你不看風景看我干嘛？”蘇晴臉紅了。

“風景哪有你好看。”

“貧嘴。”蘇晴輕打他一下。

正說著話，一個小女孩怯生生地走了過來。她大概七八歲的樣子，穿著有些破舊的衣服，懷里抱著一籃子玫瑰花。

“叔叔，買朵花吧。”小女孩聲音很小，眼神中帶著恐懼。

林浩蹲下身子，和她平視：“多少錢一朵？”

“五塊錢。”

“這么便宜？”蘇晴有些驚訝。

小女孩點點頭，不敢多說話。

林浩仔細觀察著她，發現她的手臂上有幾處淤青，而且明顯營養不良。

“你的花全部多少錢？”

“啊？”小女孩愣住了。

“我說，你籃子里的花全部多少錢？”

小女孩掰著手指頭算了算：“一共二十朵，一百塊錢。”

林浩從錢包里掏出一百塊錢遞給她：“全要了。”

小女孩接過錢，眼中閃過一絲喜悅，但很快又變成了恐懼。

“謝謝叔叔。”她說完，匆匆跑開了。

“你真善良。”蘇晴接過花籃，“這么多花我們拿不完。”

“沒關系，送給路過的情侶吧。”林浩說著，但心中卻有些不安。

他們繼續往前走，蘇晴將花分給了幾對情侶。正準備離開時，林浩突然看到了那個小女孩的身影。

她又出現了，懷里還是抱著一籃子花。

“奇怪。”林浩皺眉。

“怎么了？”蘇晴順著他的視線看去，“咦，是剛才那個小女孩。她怎么又有花了？”

林浩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。一個小女孩，在半個小時內怎么可能弄到這么多花？

“我們過去看看。”

他們走了過去，小女孩看到林浩時，明顯嚇了一跳。

“叔叔。”她怯生生地叫了一聲。

“你的花哪里來的？”林浩問道。

小女孩低著頭，不敢回答。

“別怕，叔叔不會傷害你的。”林浩蹲下身子，“你告訴叔叔，是不是有人讓你賣花？”

小女孩點點頭，眼中滿含淚水。

“他們在哪里？”

小女孩指了指遠處的一個方向，聲音小得像蚊子：“那邊。”

林浩站起身，對蘇晴說：“你在這里等我。”
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“不行，可能有危險。”

蘇晴知道林浩的性格，一旦他決定的事情，很難改變。她點點頭：“那你小心。”

林浩遠遠跟著小女孩，看著她走向了江邊的一處廢棄建筑。那是一棟爛尾樓，已經停工很久了。

小女孩走進樓內，林浩悄悄跟了進去。

這里的環境非常惡劣，地面到處是垃圾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臭味。林浩小心翼翼地往上走，在二樓的一個房間里，他看到了令人憤怒的一幕。

十幾個孩子聚在一起，他們有的在數錢，有的在整理花朵，還有的在哭泣。幾個壯漢坐在一旁，正在喝酒聊天。

“小丫頭，今天收入不錯嘛。”一個壯漢接過小女孩手中的錢，“一百塊，可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