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的走廊里消毒水味道刺鼻，張雨墨和趙玄武的腳步聲在瓷磚地面上回響。病房門口，兩個黑衣保鏢筆挺地站著，看到他們便輕輕點頭。

“人怎么樣？”趙玄武低聲問。

“還能說話，但傷得不輕。”其中一個保鏢回答，“醫生說他肋骨斷了三根，內臟也有出血，能活著已經是奇跡了。”

推開病房門，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。趙無極躺在病床上，臉色慘白如紙，左半邊臉腫得厲害，嘴角還有血跡。聽到動靜，他艱難地轉過頭。

“玄武…雨墨…”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，“你們來了。”

張雨墨快步走到床邊，看著趙無極的慘狀，拳頭不自覺地握緊。“誰干的？”

“魔隱的人。”趙無極咳嗽了幾聲，咳出血沫，“我跟蹤李文昌的時候，被發現了。他們想滅口，幸好我跑得快。”

“你剛才說李文昌只是個棄子？”趙玄武拉過椅子坐下，“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誰？”

趙無極艱難地從枕頭下摸出一個u盤，遞給張雨墨。“里面有我收集到的所有證據。魔隱集團的真正掌控者，代號先生，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。”

“連李文昌都沒見過？”

“李文昌以為自己是核心，其實連先生的面都沒見過。所有指令都是通過加密郵件下達。”趙無極說著，突然抓住張雨墨的手，“但我發現了一個秘密——先生不是外人，他就在我們身邊！”

張雨墨心里一震。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他對張氏集團，對趙家，對整個商界格局都了如指掌。這種程度的了解，不是外人能做到的。”趙無極的眼神變得銳利，“而且，我懷疑二十年前武部的內斗，也是他一手策劃的。”

趙玄武臉色凝重。“你有證據嗎？”

“在u盤里。我截獲了幾封郵件，雖然都是加密的，但有一封郵件的時間戳有問題。發送時間顯示的是二十年前，但郵件協議明顯是近年來的技術。”

張雨墨把u盤緊緊握在手中。“這說明什么？”

“說明有人在篡改歷史記錄，想掩蓋二十年前的真相。”趙無極的聲音越來越微弱，“張雨墨，你父親當年離開武部，不是因為生意，而是因為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。”

“什么秘密？”

趙無極閉上眼睛，仿佛在回憶什么痛苦的往事。“武部表面上是個武術組織，實際上是個龐大的地下情報網絡。你父親發現，有人利用武部的渠道，在進行非法的軍火交易。”

張雨墨倒吸一口冷氣。“軍火？”

“不只是軍火，還有人體試驗，器官交易，甚至生物武器的研發。”趙無極睜開眼睛，眼中滿是恐懼，“你父親想要揭發這些，結果遭到了追殺。他不得不假死脫身，隱姓埋名。”

病房里陷入死寂。張雨墨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在瞬間崩塌。父親從來沒有告訴過她這些，她一直以為父親只是個普通的商人。

“那我父親現在…”

“還活著。”趙無極虛弱地笑了笑，“但他不能露面，一旦露面，整個家族都會有危險。這也是為什么他讓你接管張氏集團，而不是他親自出面的原因。”

趙玄武站起身。“既然如此，我們必須加快行動。先生既然要親自出手，說明他已經等不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