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天門!
巍峨!神圣!霞光萬道!瑞氣千條!
巨大的白玉門戶高聳入云,
其上銘刻著鎮壓諸天的太古神文!
兩排金盔金甲、氣息肅殺的天兵天將,
如同雕塑般矗立,目光如電,掃視著無盡云海。
此刻,一名負責了望的老牌天兵,
正悠閑地剔著牙縫——
偷吃的仙果殘渣。
突然,他動作猛地僵住!
只見一頭體型堪比神山、渾身覆蓋著暗金鬃毛,
妖氣沖天如同烽火狼煙的巨牛妖,
正大剌剌地駕著一團翻滾的妖云,
以近乎飆車的速度,
蠻橫無比地朝著南天門直沖而來!
那姿態,囂張得像是回自己家后院!
“我…我滴個無量天尊!”
老牌天兵倒吸一口冷氣,手中牙簽“啪嗒”掉地,
“這…這年頭妖怪都這么勇的嗎?!
一點潛伏隱匿的職業道德都不講了?!”
“你當你是五百年前那位手持鐵棒、背景通天的猴爺嗎?!
這是明目張膽抽天庭的臉啊!”
他瞬間想起當年被猴哥支配的恐懼,頭皮發麻!
幾乎是條件反射般,
他一邊瘋狂拉響腰間示警的撼天鈴,
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
“哧溜”一聲鉆到了同僚們組成的“人墻”最后方!
...。
“穩住!茍住!
老子能在這南天門站崗數萬年,
歷經楊戩劈山、猴王鬧天而不死,
靠的就是這份眼力勁兒和‘敵進我退’的生存哲學!
這種敢光明正大硬闖的,
不是傻x就是真大佬!
老子這小身板,哪邊都惹不起!”
...。
然而,并非所有天兵都如此“深諳茍道”。
旁邊一位剛從天兵訓練營“卷”上來的副隊長,
此刻正憋著一肚子邪火!
想他歷經千難萬險從下界飛升成仙,
本以為能威風八面、光宗耀祖,
誰料竟被分配到南天門當了個……保安隊長!
“關鍵還是個副的!”
這簡直是奇恥大辱!
眼見那囂張的牛妖如同移動的功勛值迎面撞來,
他眼中瞬間爆發出狂熱的光芒!
一股“天降大任于斯人”的浩然正氣,
和升職加薪的野望油然而生!
“呔!大膽妖孽!
朗朗乾坤,天庭重地,豈容你放肆!
妖魔邪祟,人人得而誅之!
還不速速引頸就戮!”
他舌綻春雷,聲震云霄!
為了搶占頭功,他甚至不等上級指令,
拔出腰間那柄閃爍著仙光的長劍,
仙力全力爆發,化作一道匹練般的劍虹,
悍不畏死地朝著牛犇那龐大的妖軀就捅了過去!
……。
另一邊,眼看那巍峨神圣的南天門越來越近,
牛犇心中也是感慨萬千。
“五百年了…南天門!老子牛魔王又回來了!”
牛眼掃過那熟悉又陌生的巨大門戶,
一股復雜情緒涌上心頭。
“上次來,老子是‘七大圣’之一的平天大圣,
帶著百萬妖兵,要捅破這虛偽的天庭!
結果…呵呵,成了人人喊打的叛逆妖魔!”
“而今日…,”
他低頭看了眼身上那流淌著上清仙光,
銘刻著截字大道神紋的披掛,
一股源自血脈深處的傲然之氣沖天而起!
“吾乃上清圣人座下親傳——奎牛!
老子是來走親戚的!
是牛爺!”
“只是不知,這偌大的天庭,
可還有人記得昔日我截教萬仙來朝時,
這南天門也曾是我教弟子隨意進出的門戶?
還有誰記得那‘有教無類’的通天徹地圣訓?”
...。
想到此處,牛犇牛眼一瞇,
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。
他非但沒有收斂那滔天妖氣,
反而故意將體內的狂暴妖力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!
霎時間,妖云翻滾如墨,
恐怖的威壓如同實質般沖擊著南天門的神圣光幕!
嗡——!!!
懸掛在南天門正上方,
那面曾照死無數妖魔,
令三界妖孽聞風喪膽的昊天照妖鏡,
感應到這前所未有的挑釁級妖氣,
鏡身瞬間爆發出刺目欲盲的降魔神光!
浩瀚的神威鎖定了牛犇,
鏡面深處似乎有無數斬妖符文在瘋狂凝聚,
眼看就要迸發出毀天滅地的絕世一擊!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——
牛犇身上那件玄黑披掛驟然亮起!
那個古樸蒼勁的截字神紋,
猛地綻放出億萬道青蒙蒙的上清仙光!
這仙光并不熾烈,
卻帶著一種斬斷因果、破滅萬法的先天道韻,
無聲無息地彌漫開來!
...。
“嗡…嘎吱…!”
那原本蓄勢待發、神威凜凜的昊天照妖鏡,
此刻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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鏡面凝聚的降魔神光如同雪崩般潰散!
更詭異的是,
那巨大的鏡身竟在億萬天兵驚恐的注視下,
極其人性化地微微向下…點了點鏡鈕?!
“它在…點頭?!它在表達敬意?!!”
...。
“嘖,懂事!”
牛犇滿意地瞥了一眼,
那慫得無比絲滑的照妖鏡,
牛臉上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。
他故意顯露妖氣,可不就是為了這一刻?
“五百年前攻打天庭,
老子可沒少被你這破鏡子暗中下黑手!
‘定身神光’、‘妖元遲滯’、‘弱點標記’…,
陰招百出!
今天本想釣魚執法,讓你丫再射老子一次,
老子正好名正順砸了你這破鏡子出口惡氣…!”
牛犇心中遺憾地咂咂嘴,
“誰料你個濃眉大眼的家伙也學會茍了?
不上當?罷了罷了,算你識相!”
...。
眼見釣魚不成,牛犇也懶得裝了。
他牛脾氣上來,體內妖力轟然爆發,
腳下妖云速度再增!
“嗖——!!”
一道撕裂云層的暗金流光,
>gt;如同失控的太古戰車,
蠻橫無比地撞向南天門!
“五百年沒飆車了!
南天門的云海賽道,老子牛魔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