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嬸說這話,更讓李霜心涼,她心里早就知道,他娘這樣逼著她,就是想要找個更有名望有錢的兒媳婦,嫌她是個無知女人,更慫恿了李慶元跟他們李家離心離德。
越想越是心寒,自己丈夫她怪不了,這個男人愚孝,可是遭罪的是自己和那個可憐的朵兒。
陸采青見他們上演了苦情母子的好戲,這說來說去,李嫂就是個掃把星,在他們李家根本算不得他們中的一份子,剛剛李大哥還有點男子漢的氣概,向著自己女人說話,可是看到這里,真想上前抽他幾個耳光打醒這個愚孝的男人。
可是自己沒有資格,這本來就是人家的家務事,再說這李老太太鬧這么一出,肯定是拿捏住自己兒子的性情,一捏一個準,在這個閉塞的鄉下,女人的地位就是低級,根本就怪不得李大哥不為自己媳婦說話,只有媳婦熬成婆那天才算是活出頭,真是悲哀。
李老太太見把自己的兒子哄住了,就不管李嫂那是什么狀態,轉臉問道“采青啊!讓你見笑了!咱還是說剛剛那個話題,你看這慶元兩口子累死累活的干,該不該和那兩個人獲得一樣的酬勞,這樣的話,我也就將就將就,繼續讓他們在你那老實的干活。”
陸采青心里有氣,這老太太就是想提高價錢,來壓榨他們夫妻,說好聽是給他們出頭,其實就是老太太看見昨日陸采青家賣了錢眼紅,想要更多而已。
陸采青真的想一狠心,不再讓李大哥一家在自己這干了,讓那老太太竹籃打水一場空,可是看著孤立無援的李嫂,還是心疼她,于是便道“李嬸!剛剛我也說了,人家是離家近,而且人家賺的也是擔著風險的。要是有不軌的人來偷盜,那可是要危機人身安全的,那可比一般的工作危險多了。”
“那……那也不能差那么多人家一人一兩,我們家老大一人二百文,這可是天差地別,你可別當他們倆傻,仗著人情就刻意的壓榨他們,他們倆傻我這個做娘的可不好哄弄。”李嬸蠻不講理的對著陸采青說道。
“哪能呢哄弄誰也不敢哄弄您,既然您說了,那么我也不能老仗著人情不辦事是不是李嬸”
“你這孩子就是明事理,我不要多了,一人五百文吧!這可是我的底線!”李嬸聽到陸采青把話拿過來,就趕緊趁熱打鐵的漫天開價。
“那剛剛我們都說明白了,那我也說說,一人五百文行是行,這也照咱們這里的工錢高出一倍還多,這都好說。”
李大哥聽了,不好意思道“采青!別聽我娘的,我們沒有那個意思。”
“你住嘴!我是在給我自己要工資嗎我是在給你們要福利,你剛剛不也說了,一年沒有添置衣衫,要來不就有了。”李嬸趕緊制止自己蠢兒子的話,生拍陸采青這時候反悔。
“李大哥!你別說話,我來和李嬸談。”
“對!采青就是爽快,那就咱兩談。”李嬸趕緊接過話茬道。
“李嬸!剛剛咱可說不論交情,那就一人五百文,可這五百文沒那么好拿,人家趙大寶、孫寶成一人一兩那是要擔風險的,這魚歸他倆管,丟了可是要賠償的,我也可以告訴你,劉嬸家的雙柱哥也來打長工,也是一兩,但是他那是占了人情,村里人都知道他娘是我恩人,給多少我都愿意。”
李嬸聽了,眼睛冒光,沒說什么眼睛嘰里咕嚕轉著,繼續聽陸采青說。
“我找李大哥的時候那是純粹的放雞鴨,順便看著荷塘,輕巧又省力,現在您說不要占著情義壓榨,那咱就不提,我每月每人五百文,可您也知道這雞鴨有風險,死了一只或是丟了一只咱以前都是不作數,現在咱就親兄弟明算帳,照價賠償就好,我也知道李大哥和李嫂工資歸您老管,到時死了丟了,我就去麻煩您老人家就行了。”陸采青不疾不徐的說著,把李老太太嚇得手心出汗。
自己心里默默的估摸著,他兩一月四百文那是固定收入上交到自己手里的,這要是一月五百,兩人就是一兩,可那小丫頭精明的想要自己家里倆虎頭擔責,自己可是知道這雞鴨很貴的,自己也養過無緣無故就會死,要在再讓黃鼠狼叼走也算自己頭上,這一只雞估計就得五十文錢左右,她家成百上千只要是丟個幾只,恐怕賺的錢都不夠賠的。
眼珠一轉,陪著笑臉道“采青啊!你看看咱們鄉親里道的,你家雞鴨成群,咱們村哪個不知道,這要是損失了一只兩只,倒沒什么,我們小家小業的不同了,賠只怕是賠不起,不如就按原來講好的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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