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虎瞧著陳云鎮定自若的模樣,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慚愧,暗自思忖:自己的定力終究還是差了些,遇事慌慌張張,哪像陳云哥這般沉穩。
    這般想著,他趕忙收斂心神,手腳麻利地捧起泥土,朝著野豬的血跡和傷口處覆蓋,每一下都踏實有力,力求將血腥味徹底掩蓋。
    陳云也沒閑著,手持伐木斧,在周圍尋覓一番,挑中幾棵手腕粗細的樹枝,利落地砍了下來。
    這些樹枝上還帶著韌皮,透著一股新鮮的草木氣息。
    他動作嫻熟,斧起斧落間,木屑飛濺,沒一會兒,就砍了足夠的數量。
    兩人配合默契,效率頗高。
    沒多會兒,李虎便將野豬傷口都妥善地撒上了塵土,又仔細檢查一遍,確保沒有遺漏。
    忙完后,他直起腰,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,轉頭瞧見陳云正拿著匕首,專注地削著樹枝,不由得心生好奇。
    “陳云哥,你這是在搗鼓啥呢?”
    李虎走上前,一臉疑惑地問道。
    陳云嘴角上揚,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:“別急,你瞧好了。”
    說著,他將兩根削好的樹枝,交叉擺放在一起,而后拿起麻繩,在交叉處迅速穿梭,手法嫻熟地綁了個結實的繩結。
    眨眼間,一個簡易卻精巧的架子初見雛形。
    李虎眼睛一亮,立馬心領神會,有樣學樣地動起手來。
    雖說他做出來的架子,外觀上沒有陳云的那般規整好看,但在繩結的牢固程度上,卻絲毫不含糊,每一個繩結都被他勒得緊緊的,用力拉扯幾下,穩穩當當,紋絲不動。
    兩人齊心協力,忙活了好一陣,終于大功告成。
    他們費了一番力氣,將野豬抬到架子上,調整好位置,又用繩子將野豬牢牢地綁在架子上,確保不會滑落。
    如此一來,只要拉著架子一端的繩結,便能拖著野豬緩緩下山,雖說速度會慢些,但總比徒手搬運輕松許多。
    “陳云哥,跟著你,我可真是學到了不少本事。以后我能常跟著你一起打獵不?”
    李虎滿懷期待地看著陳云,眼神里滿是憧憬與敬佩。
    “行啊,只要有時間,我肯定帶你。”
    陳云爽快地應下,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。
    “有了這東西,可省大力氣了。”
    李虎拍了拍身旁的簡易架子,笑容燦爛,這架子在他眼中,就像一件了不起的發明,“看著有點像雪橇呢。”
    他忍不住嘟囔了一句。
    “是啊,多虧了陳云哥想得周到,還用繩子把野豬綁得死死的,不然這架子可禁不住折騰。這法子,我要不親眼瞧見,怕是一輩子都琢磨不出來。”
    李虎一邊想著,一邊對陳云的機智和細心愈發欽佩。
    “陳云哥,你這繩子咋有股怪味兒,腥腥的。”
    李虎湊近繩子,仔細嗅了嗅,忍不住皺起眉頭問道。
    “你這鼻子,可真靈,跟你叔有得一拼。”
    陳云笑著夸贊道,“這麻繩我特意用松油泡過,結實得很,不管咋磨都不會斷,在林子里打獵,就得用這樣的繩子才靠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