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春的跟班見狀,立刻橫身攔在門口,臉色陰沉地瞪著陳云,語氣帶著威脅:“梁爺沒開口讓你走,你最好識相點,留在這兒!”
    陳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側頭看向梁春,對方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笑瞇瞇的模樣,眼底的貪婪卻藏不住,顯然是打算黑吃黑。
    “梁爺,這是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陳云的聲音冷了下來,帶著幾分警惕。
    “你用我的獵槍和子彈,殺了熊瞎子、野狼,現在想帶著東西就走?”
    梁春收起笑容,語氣變得強硬,“小伙子,我看你身手不錯,才給你機會。你要是不識好歹,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在宜春這片地界,也就只有我敢收你的東西,勸你一句,拿了四百塊錢趕緊走,別自討苦吃。”
    “要是我不肯呢?
    陳云寸步不讓,眼神銳利如刀。
    梁春眼中閃過一絲陰鷙,語氣帶著赤裸裸的威脅:“那就試試,看你能不能平安離開宜春。你已經成家了吧?做人,總得為家里人多考慮考慮,要是你出了什么事,你老婆孩子怎么辦?”
    他篤定陳云會妥協,畢竟有家人牽掛,沒人會拿全家的安危冒險。
    “小子,錢沒了還能再掙,家要是沒了,可就真沒了。”
    梁春的跟班在一旁幫腔,語氣滿是不屑。
    陳云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,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冷:“你在威脅我?”
    話音未落,陳云的動作快如閃電,只見他右手猛地一探,從腰間抽出匕首,寒光一閃,鋒利的刀刃已經橫在了梁春的脖子上。
    梁春嚇得渾身一僵,匕首上傳來的刺骨寒意,讓他下意識打了個哆嗦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    “放開梁爺!你小子活膩了,敢挾持梁爺!”
    跟班們頓時慌了,紛紛上前想要動手,卻被陳云冷冷的眼神逼得不敢再動。
    “都別動!誰敢再往前一步,我現在就捅死他!”
    陳云低喝一聲,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勁。他盯著梁春,語氣冰冷:“梁爺,斷人財路,猶如sharen父母。你想黑吃黑,也得問問我答不答應!”
    梁春感受著脖頸上的刀刃,再看向陳云那雙滿是殺氣的眼睛,那眼神和他以前見過的亡命之徒一模一樣,是真的會豁出命來的!
    他心里頓時沒了底,連忙緩和語氣:“兄弟,冷靜點!把刀放下,有事好商量!你不是想要獵槍嗎?我能給你想辦法,價格不合適,咱們可以再談,別沖動!”
    陳云冷哼一聲,緩緩將匕首從梁春脖子上移開,但眼神依舊緊緊盯著他,不敢有絲毫放松。
    他心里清楚,五步之內,自己有絕對把握解決梁春,可真到了那一步,他就只能亡命天涯,再也回不了家了。
    梁春驚魂未定,看著陳云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忌憚,再也不敢輕視這個山野青年。
    他揉了揉脖子,還能感受到剛才的寒意。
    陳云看著他,語氣恢復了平靜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:“梁爺,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吧。你應該清楚,獵殺熊瞎子和野狼,不是隨便派幾個人扛著獵槍就能做到的。這些東西,是我拿命換來的,絕不可能低價賣掉。買賣不成仁義在,這些東西,就算我抵了借你獵槍和子彈的錢。”
    說著,陳云從麻袋里抽出一張狼皮,扔到梁春面前,轉身就往門口走。
    這一次,再也沒人敢攔他。
    剛才陳云掏匕首的速度快得讓人根本看不清,要是真動起手,對方只要一刀就能劃破自己的脖子,為了這點錢丟了性命,太不值得了。
    眼看陳云就要走出包廂,梁春終于按捺不住,急忙開口:“等等!你想要什么樣的獵槍?還有,要幾盒消炎藥?”
    陳云剛邁出步子,又猛地轉身,將肩上沉甸甸的麻袋
    “咚”
    地一聲放在地上,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,看向梁春說道:“我要一支蘇制的莫辛納甘buqiang,舊的也行,只要能正常使用。子彈最少給我備五十發,另外,再拿三盒消炎藥。這熊膽我先放你這兒作定金,等你把這些東西都備齊了,咱們再談剩下的交易。”
   -->> 梁春一聽這話,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,不悅地說道:“你的意思是,剩下的這些好東西,我還得等下次才能拿到?”
    陳云爽朗一笑,不緊不慢地回應:“哈哈,梁爺,您也知道這行水深,我一個山里人,不得不小心些,還望您多擔待。不過您放心,等咱們錢貨兩清,就知道我是真心實意想和您做長久生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