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走一步,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便愈發強烈,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。
    “李二狗,我幾天前就跟你說過,讓你帶著借條過來收錢。”
    陳云走到李二狗面前,停下了腳步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冷冷地說道,“你倒好,竟敢跟我玩陰的。看來,我上次打得你還不夠狠!”
    “我……
    我……”
    李二狗想要辯解,可話還沒說完,便被陳云惡狠狠的一拳給打斷了。這一拳打得他整個人向后飛了出去,重重地摔在地上,揚起一片塵土。
    “誰敢動我的家人,我就弄死誰!”
    陳云咆哮著,如同一只憤怒的雄獅。他沖上前去,對著躺在地上的李二狗,一腳接一腳地用力踹去。每一腳都帶著呼呼的破風聲,仿佛要將李二狗的身體踹穿。李二狗蜷縮著身軀,雙手抱頭,試圖抵擋陳云的攻擊。然而,陳云的攻擊如狂風暴雨一般,根本讓他無從招架。不一會兒,李二狗的嘴里便吐出了鮮血,整個人也漸漸沒了動靜,只剩下微弱的呻吟聲。
    村里的人都站在一旁,瞪大了眼睛,一動不動地看著陳云發威。他們的心中充滿了震驚與疑惑。這還是他們曾經認識的那個陳云嗎?那個平日里只會在村子里窩里橫,被人欺負了也不敢吭聲的窩囊廢,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打了?眼前的陳云,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,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敬畏的氣場。
    陳云終于消了這口氣,這才停止了腳踹。他知道,如果再打下去,李二狗這條命可就沒了。他今天的目的,是要讓李二狗記住這個教訓,以后再也不敢招惹自己和家人。
    “借條呢?”
    陳云喘著粗氣,冷冷地問道。
    李二狗躺在地上,嘴巴哆嗦著,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。他用顫抖的手,緩緩地從口袋里摸出了那張借條,遞向陳云。
    陳云伸手拿過借條,本打算直接將其撕掉,把錢還了,這件事就此了結。可就在這時,他的目光掃到了一旁躺在地上的李叔。只見李叔身上青一塊紫一塊,臉上也帶著痛苦的神色。看到這一幕,陳云剛剛平息下去的怒火,瞬間又涌了上來。
    “李叔,你身上的傷是誰打的?”
    陳云走到李叔身邊,蹲下身子,關切地問道。
    李叔看到陳云大發神威,一個人就把這些惡霸全都打趴下了,心里別提多解氣了。此刻,看到陳云要為自己出氣,他剛想說出是李峰打的自己,可話到嘴邊,又猶豫了。他心里清楚,李二狗和李峰等人都是睚眥必報的主兒。自己倒是不怕他們尋仇,可自己還有個兒子李石頭,李石頭可沒有陳云這等身手。要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,給兒子招來禍端,那可就糟了。想到這里,李叔張了張嘴,最終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。
    趙海霞抬手匆匆抹了抹滿臉的淚痕,瞧見姐夫陳云終于趕回,如蒙大赦,眼眶再度泛紅,帶著哭腔急切說道:“姐夫,張叔他……
    他是為了救我,才被李峰那伙人打傷的!他們一群人硬闖進咱家,非咬定說你沒還錢,竟要拉我去抵債!我都跟他們反復講了,你已經上門還錢去了,可他們就像瘋了一樣,根本不聽,就是擺明了要搶人!”
    說著,趙海霞的肩膀微微顫抖,滿心的委屈與后怕此刻再也抑制不住。
    陳云聞,濃眉瞬間擰成了個
    “川”
    字,轉頭望向躺在一旁的李叔,目光中滿是關切與愧疚。
    “陳云吶,我真沒啥大事。”
    李叔強撐著坐起身子,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,氣息微弱卻仍苦口婆心勸道,“你可千萬別再跟他們結仇了,陳鋒那家伙認識不少地痞流氓,咱惹不起……”
    陳云大步上前,輕輕攬住李叔的肩膀,-->>動作輕柔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,“李叔,今天真是多虧了您!要不是您,海霞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。可您也瞧見了,對付這種人,你越是退讓,他們就越是蹬鼻子上臉;你越是忍氣吞聲,他們就越把咱當軟柿子捏。往后要是他們再敢找您麻煩,您啥都別想,第一時間告訴我,我來收拾他們!”
    李叔望著陳云,眼眶微微濕潤,嘴唇動了動,最終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,心中滿是感動。
    陳云緩緩起身,周身氣息瞬間轉冷,目光如刀,直直刺向李二狗和李峰等人,厲聲喝道:“李二狗,李峰!你們瞧瞧,把我小姨子捆綁成這樣,還把李叔打得遍體鱗傷,這事就這么算了?是不是得掏點精神補償費和醫藥費,給他們一個交代?”
    李二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,在陳云那如鷹隼般凌厲的注視下,只覺芒刺在背,喉嚨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扼住,半晌才磕磕巴巴擠出一句:“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