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轉身走在前面，“師弟，我們分開行事，看看能否尋找到生還者。”
    柳生離開后，高陽立刻跑回井邊喊道，“喂，你們還在嗎？”
    聲音在井中的回蕩，沒有任何回應。
    高陽沒有注意到，剛剛離開的柳生竟然去而復返，就站在他的身后。
    但柳生的身體還在繼續向前走。
    高陽感覺到脊背發涼，像是有人在盯著自己。
    他猛地轉頭，“誰？”
    身后空無一物。
    柳生的眉頭皺了起來，隨即笑道，“感知力很強，可惜，還不夠謹慎。”
    他的身影緩緩消失，追上前面還在向前走的身體。
    高陽在井口等了很久，也沒有聽到回應。
    看到他們真的走了。
    高陽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    剛剛找到的線索，又斷了。
    這些聲音還會去哪里呢？
    其他村子的井里嗎？
    高陽心不在焉地在村子里轉著，沒指望能遇到活人。
    邪祟一旦進入村子，幾乎不會有活物幸免于難。
    在這具身體的記憶中，村子里的雞鴨鵝，都會被邪祟生吞活剝。
    可偏偏，這次是個例外。
    高陽抬起頭，剛好看到一個矮小的人站在路中間。
    那個人也見到了高陽，他愣了一下，連忙翻墻跑了。
    高陽追上去。
    對方的速度很快，靈巧得不像是一個人類。
    “站住！”
    高陽翻了兩個墻后，來到一個院子里，對方不見了。
    院子中有三棟房子，門窗破爛，右邊的門上還有深褐色的血跡。
    他走向其中一棟房屋。
    推開門。
    嘎吱……
    老掉牙的聲音傳來，木門上方的門栓忽然脫落，木門砰的一聲砸在地上，掀起一片煙塵。
    身后的房子里傳來一聲東西落地的聲音。
    高陽轉過身，看到那個靈巧的身影翻窗出來，企圖再次逃走。
    這次他看清楚了。
    靈巧身影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。
    少年被發現，一個箭步翻過墻頭。
    高陽哪里會讓他繼續逃，神行如風，單手扣在少年的肩頭。
    “放開我！”
    少年被拉得身子一頓，從墻上摔了下來。
    看著這張臟兮兮的臉，高陽似乎有印象，“你是狗娃？”
    狗娃抬頭看了一眼高陽，目光茫然了一瞬，隨即被憤怒取代，“是你，你還敢回來，都是你，害得村子里的人全死了！”
    狗娃掏出一把刀子，對著高陽的肚子刺了過去。
    高陽抬腳將狗娃踹翻在地，問道，“村子里發生了什么，為什么說是我害的？”
    狗娃爬起來，再次朝著高陽撲了上來。
    高陽見他講不通，抬手放出一只煞鬼。
    “啊！”
    狗娃捂著胸口慘叫著，躺在地上疼得滾來滾去。
    高陽問道，“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？”
    狗娃破口大罵，“畜生，王八蛋，有本事你就殺了我，如果不是你在外面招惹了大妖，他怎么會來屠村！”
    高陽停止折磨狗娃，問道，“什么大妖？”
    回想起大妖屠村的那天，狗娃的眼底露出一抹恐懼，“一棵老樹和一條大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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