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雯婕:“我想也是,青青你怎么會看上這種人呢。”
話是這么說的。
蔣雯婕看向柳青青時還是多少帶著些懷疑,心里忍不住嘀咕,柳青青是不是不好意思承認在騙她啊。
她那個字跡,王成能找誰去模仿,他天天待在牛棚里,村里可沒人會書法!
王成把地上的牛糞收拾好,推著牛車,洋洋得意的就打算走。
臨走前。
他挑釁似的高高抬起下巴,趾高氣揚的瞥了眼柳青青,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,用口型無聲的沖她說了句——
“賤人,好死!”
柳青青臉色瞬間煞白,眼里溢出一股憋悶的惱火,死死咬唇。
這個不要臉的畜生!
他就該死!
王成才不管她怎么想,自己爽就完事了。
他推著牛車,神清氣爽的哼著小曲兒就準備去倒牛糞。
村里來湊熱鬧的人一看沒有瓜吃,也都跟著散開,各回各家,休息會兒還要上工。
許如煙混在人群里往回走,心里還忍不住有些感慨。
雖說惡人自有惡人磨,但王成也真是厚顏無恥到極點,沒見過這么陰險的小人。
他就屬于那種典型的女生和他搞對象,要是惹他不開心或者分手,一輩子都得被他死死糾纏,還會背后給你造謠,想甩也甩不開的惡臭類型。
柳青青也算是孽力回饋,一開始不千方百計想著要害人,也不會招惹到王成這樣沒有道德底線的渣滓。
另一邊。
知青宿舍。
柳青青和蔣雯婕忙著打水燒水洗澡,滿身的牛糞根本洗不干凈,就算把糞便洗掉,也總有一股令人反胃作嘔的臭味。
單蓮蓮捏著鼻子,有些嫌棄,遠遠躲在宿舍外面,被熏的差點把中午剛吃的午飯吐出來,不情不愿的大聲抱怨說。
“你們倆不能換個地方洗澡嗎?去村里公共澡堂不行?就非得在宿舍洗?”
徐思妙和單蓮蓮站在一起,表情也有些難看,她平常沉默寡,這會兒也不樂意的說道:“你們洗完,記得把宿舍窗戶打開散散味。”
“這要是到晚上屋里還留著牛糞味,都沒法睡覺!臭死了!”
柳青青和蔣雯婕被王成當眾潑牛糞,本來心里就惱火委屈。
蔣雯婕氣的狠狠把毛巾扔到水桶里,漲紅臉哭道:“你們狗叫什么啊,剛才不就是你們兩個賤人把我和青青推出去的嗎?”
“你們要是不推我們出去,我們至于被王成潑牛糞?!”
單蓮蓮也憋著氣,嫌棄的冷哼一聲,陰陽怪氣的高聲說。
“哎呦,那不得怪柳青青自己不檢點嗎?和王成廝混也就算了,還勢利眼,看王成被送到牛棚里轉頭就把他甩了。”
“她不惹惱王成,好好跟人提分手,或者從一開始不招惹他,那他至于今天來報復嗎?你們還有臉來怪我和思妙,這不搞笑嗎!”
“我和思妙沒怪你們惹事連累我倆就不錯了,真是倒反天罡!”
單蓮蓮越說越氣,踢了下腳邊的石子,惱火的瞪圓眼睛,扯著脖子向屋里喊:“誒,我說你倆!”
“給我聽好了,今晚睡覺前不把屋里的味散干凈,你們以后就別住知青宿舍,搬出去租村里房子住吧!這里不歡迎你們,懂嗎?!”
蔣雯婕瞬間惱羞成怒,蹭的一下站起身,紅著臉咬牙:“你!”
柳青青急忙拉住她,也紅著眼睛,說話溫溫柔柔的,勸道:“好了,雯婕,先把身上洗干凈吧。”
“我這里還有點偷偷藏起來的香水,是下鄉前買的緊俏貨,回頭往屋里噴噴。”
蔣雯婕被她拉住,不情不愿的撇嘴,心疼道:“青青,你就是人太好了,才總被人欺負!”
柳青青扯了扯唇角,沒說話。
她眸光微閃,眼底迅速劃過一抹嫌棄與厭惡,還帶著些精明陰毒的算計。
今天這事,就是蔣雯婕拖后腿,成事不足敗事有余!
這蠢貨但凡有點腦子,就是看著那字確實像她筆跡,為了她好,也得咬死說不像啊!
這頭豬,真是越想越氣!!!
柳青青心里窩火,她想撒氣又不能直接發作,垂下眼睫想了想,邊洗頭發,邊裝作不經意的說。
“青青,你之前問我的事,前天正好有結果。”
“我爸幫我查出來了,那個許如煙……她家里就是成分不好,一家子都是要被嚴打的資本家!”
蔣雯婕聞,驚訝的瞪大眼:“那……那她怎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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